「以前罵田冰, 連帶著老三、老四一起罵。現在想想, 其實真正壞的估計只有田冰。」田媽想起了她們兩口子離開老家十年回來時,看到她們兩口子, 田清、田玉是高興的。
只是後來,田爸田媽太反感田清、田玉就好像沒腦子似的,跟著田冰瞎摻和, 說不聽罵不醒,乾脆就應了偏心的言論,將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照顧田潔上。
誰讓田潔當時年齡最小,嘴巴又最甜呢。
就跟抹了蜜糖似的,只要被田潔小甜嘴一哄,再苦再累的日子都覺得甜滋滋的。哪像田清、田玉跟著田冰有樣學樣兒,從來都不幫他們幹些力所能及的家務活兒,而且整天拉著一張臉,好像做父母的欠了她們很多債似的。
田爸田媽又不是聖人,只是有自己喜惡的普通人罷了。
田清、田玉如此表現,田爸田媽除了用孩子還小來說服自己相信,田清和田玉沒有田冰那樣先天性的壞,還能怎麼著。只能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田爸田媽最後一心撲在田潔身上,除了有田爸田媽的的確確偏心最小的田潔外,也有田清、田玉兩姐妹自個兒的原因。
不能單方面的怪田爸田媽偏心最小的田潔。
「咱們老房子拆遷的錢,再加上咱們這些年存的,應該有四十多萬吧。」
今兒田冰來鬧,田冰被季言之像辣雞一樣掐著脖子丟出去後,田媽就想了好久,沒有想像中的氣,有的只是深思熟慮。
田冰拋開不論,他們兩口子給予田清、田玉兩姐妹去的關愛的確不夠多。
「阿言說讓我們出國旅遊散心,我同意了,明兒田潔就會幫忙報旅遊團。」田媽頓了頓,繼續說話道:「湊夠四十五萬,分成三份,老三、老四得一分,剩下的一份屬於小妹,三套拆遷房就阿言一個人得……」
田爸安靜的聽著,等田媽說完好一會兒,他才從打破自己設的沉默線開口道。「先問問阿言吧。」
「阿言的脾氣好,不會說什麼的。相反他會說三套拆遷房老三、老四還有小妹一人一套。」田媽說到季言之,眉眼都帶著笑。「有本事的人,都不稀罕索要父母的棺材板兒。阿潔是這樣,阿言更是這樣。」
「阿言我承認很有本事,但阿潔……」田爸抽抽嘴巴,婉轉的道:「……你不是說過她最大的本事就是會投胎,遇到我們這對好父母,並且找到了阿言這麼一位根本不過問她上不上班,掙不掙錢的好老公。」
田媽噗嗤一笑:「我當時就是隨意那麼一說,不過現在想想,還真挺像那麼一回事的,阿潔她啊,就是有福運的米蟲。」
一輩子順風順水,又有父母老公疼,不是有福運是什麼。
「睡覺睡覺,明兒問一下阿言、阿潔的意見。這是大事,我們老兩口可不能私底下做主。」
田爸沒再和田媽爭論下去,兩人上床睡覺。幾個月大的平平安安則睡在靠近主臥的嬰兒房裡。房間裡燈光柔和,平平安安睡之前有分別噸噸噸了一大瓶牛奶,打著小呼嚕幾乎一睡到天亮。
季言之是最早起來的,他一向淺眠覺少,卻每天都神采奕奕。
這是他將養生功法練到極致的表現,幾乎刻印到了骨子裡,每到一個世界,不管靈氣多與寡總會形成條件反射下意識的練。這個位面世界靈力匱乏,也足以讓季言之體魄強健,堪比傳說中的兵王。
季言之給兩個餓得扯開嗓子鬼哭狼嚎的臭小子分別塞了一瓶剛剛泡好的牛奶。兩個鬼哭狼嚎的臭小子頓時收了聲,開始大口的噸噸噸牛奶。
田潔打著哈欠,頭髮亂糟糟的。先去洗漱間整理儀容,然後走進廚房剛剛把小米淘洗乾淨,放鍋里煮上,田爸田媽就起來了。
田媽接過廚房的活計。田爸打開了客廳那超大的液晶電視,調出央視的早間新聞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