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爸想不通啊,所以在說了心裡難受的話語後,又在電話里問出這個問題。
老田頭:「……」
老田頭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畢竟搞成田家現在亂糟糟的局面,有老田頭和幾個長輩兒的功勞在裡面。
老田頭只能又沉默一會兒,然後開口直奔主題。
「田根兒,我回看到老嫂子(田奶奶)的照片,發現年輕時的她,和你那小女婿長得很像,最起碼有七層像。」
田爸手抖了一下。
「我媽年輕時的照片?還在?」田爸不敢置信的道:「老叔,我……俺蠢,你到底啥意思直接說成不。」
老田頭可不相信田爸的話。
田爸如果蠢,能夠帶著田媽千里走單騎,為尋找兒子在外流浪十年,還撿了個孩子一直帶著?
田爸不蠢。他只是不敢去想那個可能性而已。
畢竟對於季言之這個女婿,田爸包括田媽在內,並不是很看得上。一窮二白,說是讀了大學,不過三流中的垃圾大學,畢業以後找了一份售樓處的賣房員,還是銷售經理看到他長得帥,想要潛規則兒錄取的。
哪家的父母會願意自家女兒找這樣一個估計除了臉可以看的小白臉,結婚以後到底是男人養家,還是女人養家?
因為季言之當時一窮二白的關係,田爸田媽很擔心田潔嫁給季言之後,日子會苦得如那黃蓮水,所以不止一次勸田潔喝季言之分手。
可本身是田潔主動追求的季言之。
田潔廢了好大的勁兒,好不容易追到季言之,哪是田爸田媽勸誡幾次就能夠分手的。而且田潔當時還以季言之是孤兒,最符合做上門女婿要求的理由很好的說服了田爸田媽。
季言之,不不不,是原身。原身自小生活在孤兒院,自傲又自卑,表面上為人處世特別的圓滑。哪怕田爸田媽對他有諸多的不喜,等木已成舟,田爸田媽也就將季言之,女婿半個兒一樣對待。
這是往事,冷不丁就被田爸回憶起來的往事。
田爸拿著手機的手,不停的在顫抖。
「老叔,你沒開玩笑?」田爸聲音也染上了顫抖,不可置信的開口,再一次詢問。
「我把老嫂子的照片給你寄來。」老田頭聲音充滿了感嘆,「說實在話,這一切都太離奇了。如果不是老房子拆遷,我去收拾家當,恰好看到阿娘房間裡,居然還有一張老嫂子和老哥相親的照片,保存得十分完整。當時我就想著,給你留著,結果上次你回老家,這回我來城裡都忘了這事兒。」
頓了頓,老田頭聽到對面呼吸加重。想了想,又補充最後一句。「現在不是有那個親子鑑定嗎?如果你和老叔懷疑的一樣,就花點錢買個安穩。」
田爸呆呆的盯著手中的手機,沉默良久。久到電話那頭的老田頭主動斷了通訊,手機出現嘟嘟的盲音,田爸才恍惚回過神。
房間裡,田潔還在嚎著。嚎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依然嚎著。
開始吧,季言之還勸田潔不要太傷心難過,這世上並不只有血脈相連之人才能夠稱之為親人。
結果不知道是不是季言之勸解不到位的緣故,還是田潔作精屬性發作。反正季言之越勸,田潔就哭得更歡,到最後鬧得平平安安好像受到驚嚇一般,跟著一起嚎,田媽恍然初醒,給了田潔一巴掌。
田潔才收了聲,哼哼唧唧的開始哄被她『鬼哭狼嚎』狠狠嚇一跳的平平,至於同樣被嚇著的安安,則被季言之抱著給了田媽。
「媽,今天我來做飯。你和小潔帶著平平安安出去陪爸坐會兒,我看爸悶聲不坑的,真怕他憋出毛病來。」
其實哭出來是最好宣洩情緒的一種方式,什麼都憋在心裡是最難受不過的。
講真,相較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