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季一水的種,季言之說不得會放任秦寡婦母子倆活得像爛泥,可不是季一水的種,間接使壞得冒水的季一水得到報應,心情十分可樂的季言之還會接濟照顧一二。
不是頂頂看重血脈子嗣,覺得只有自己生的哥兒才配讀書考取功名嗎?
還敢算計自己的姐姐們,呵,活該當活王八。
抱著這樣的想法,婚後領著全家老小返京去翰林院走馬上任的時候,季言之吩咐季二水、季三水兄弟倆,給秦寡婦母子留了一些銀兩,並敷衍似的承諾,如果季一水嗝屁了,允她們母子二人上京投靠。
前文不止一次說過,秦寡婦是個聰明人,喜歡凡事往壞處推敲。季言之如此這般,秦寡婦反倒覺得季言之已經查明她生下的季橋,並不是季一水的種。
秦寡婦的心又慌又亂的,卻也知道季言之應該沒有戳破的心思。
或許,還很高興季一水這種薄情寡義、自私自利的男人,被她戴了綠帽子。
秦寡婦越想越覺得這麼回事,等季言之一行人離開小縣城前往京城後,對於癱瘓在床的季一水照顧得更加不精心,任由整個房間骯髒發作,也懶得處理。
很快不過一年,季一水就死了。死後秦寡婦領著季橋給季一水風風光光辦了喪事後,很出人意料的沒有前往京城投奔在翰林院當差的季言之,而是安安心心的在溪水村生活。
由於有了季橋,秦寡婦沒像死男人成望門寡那樣,暗中勾勾搭搭、入幕之賓無數,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寡居拉扯季橋長大。而或許季橋不是季一水的種的緣故,季橋是個會讀書的。
十六歲時,季橋下場考取秀才的身份,然後三次科舉失利,與秦寡婦商量了一下,季橋捐了一個小地方的父母官,很快就走馬上任,並且在那小地方帶了一輩子,倒也夫妻和睦,兒孫滿堂。
這是有關大房的結局,暫且不表,只說季言之這邊,真真應了一句『一進翰林深似海,從此十年都面對皇帝那張醜臉』。
不知是不是同屬於微胖人士的惺惺相惜,反正季言之這位六元及第的狀元公,算是真真正正的得了皇帝的青眼,時常讓季言之伴駕,並且在得知季言之有一手的好廚藝後,經常性的吆喝季言之陪他微服出巡,一路上季言之這位小小翰林郎倒成了御用廚子。
季言之:「……」
「季愛卿,朕不懂,朕的公主們天潢貴胄,乃是帝姬,怎麼朕就陷入了普通老百姓的煩惱中。」一次在御花園的燒烤聚會,胖胖的皇帝立於繁花團簇處,長吁短嘆,只一個字愁,十分的愁,為什麼他生的閨女們,那麼愁嫁呢。
想想幾天前,他看中一位符合大公主品味,身材消瘦、風一吹就倒的雋秀佳公子,剛開口說『朕有一女,小名胖珠,欲許配……」
話沒說完呢,那雋秀佳公子當場就表演了一出『被風吹走,並且還不小心劈叉了腿兒』的人間慘劇。
皇帝還能怎麼著,只得暗嘆這位雋秀佳公子福薄,當不成一國之君的女婿,轉而特意開了一個御花園燒烤party,請了據說有七個姐姐,且每一個姐姐都嫁得不錯的季言之伴駕,並且在季言之認命的刷蘸料燒烤的時候,不斷的嗶嗶。
季言之:「……」
——這皇帝到底怎麼坐上一國之君的位置的,真心好煩哦!
——跟他在一起,還不如回家跟文莞就哪道菜好吃的問題,展開熱切的談論呢!
——呵,堂堂一國公主為什麼愁嫁,身為帝王,心裡沒個b數嗎?
——就你那體重最低一百五,重時可達兩百斤,堪比圈養的豬的女兒們,誰會想不開娶啊。
畢竟娶了公主,只能擔任閒職不說,還不能自由的納妾。對於那些個自詡才高八斗,渴望施展大抱負的雋秀佳公子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