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妥协的坚决与骄傲。
“不!”
在话音出口的同时,我提起暗自积蓄已久的全部真气,拔身纵起,一飞冲天,展动的身形潇洒飘
逸,却蕴含着凌厉无比的杀机与气势。这一招‘凤舞九天’是我从不轻用的毕生绝技,他虽然也
只见我练过一次,却深知这一招的威力与厉害。立刻身形一挫,全神贯注地摆开守势,准备应付
我发出的全力一击。
我却在凌空下击之际身形一转,一个轻巧的回旋,遥遥扑向了背后的滚滚楚江。
“哈哈,你上当了!”
真笨!他怎么忘了我早已中了他的‘蚀骨销魂散’,连原有功力的一半都使不出来。刚刚那一招
看似凌厉惊人的‘凤舞九天’,只是我装出样子吓吓他的,好能够阻止他出手截住我的可能罢啦
。
没想到这虚张声势的一招还挺管用。
高手较量,只争毫厘。祁烈被我骗得身形后挫,自然失去了出手的先机。等到他看出我真正的意
图,再想追上我急如闪电的去势已不可能了。
百忙之中,我仍然没有忘记微笑着回头向他招了招手,笑容自然是计谋得逞的得意和愉快。
“你以为死了就能逃得掉吗?”
祁烈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背后紧紧的追着我。
真是误会。虽然对于不会游泳的我而言,在这样的腊月寒冬,跳到这样激流如箭、暗礁遍布的冰
冷江水中,这种疯狂的举动与自杀无异。但是我心里真的连一点自杀的念头都没有。我只是……
只是宁可用生命去冒险赌博,也不愿屈辱地低头屈膝,任人摆布罢了。
至于生死,那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祁烈仍然在岸上大声呼喝,语调峻急严厉,似乎在急促地下着什么命令。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听
清他叫喊的内容,冰寒刺骨的江水就淹没了我。
在沉入江中的同时我还在想,他现在的脸色一定精彩得很,可惜我是没有办法看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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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沉沉的昏睡中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四肢百骸没有一处不是在针刺般剧烈疼痛。而正是这
种刺骨的难耐痛楚提醒着我,我还活着,也许状况十分恶劣,但仍然活着,单单是这一点就足以
令人欣喜了。
我努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的环境十分黑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闷不通风的环境和沉腐而
微腥的空气说明这里是一个密闭的空间,我立刻敏感地想到了地牢,并且悲观地猜测自己并没有
逃脱他的追捕,很不走运地落到了他的手里。
可是下一刻我就愉快地推翻了这个设想。
尽管身体虚弱得无力移动,敏锐的感觉也因此大为受损,我仍可感觉到身下的地板在轻微地晃动
,并且不时传出波浪拍击木板的声音。
这是一艘船。很大的船。
而我一定是在底舱。
是商船?好象货物装得很满的样子……我正在努力研究着周围的环境,舱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了,一个男孩拿着盏昏黄的油灯走进来,熟练地绕过成堆的货物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仔细打量我
。
“醒了?”
“……”我很想回答他的问题,可是干燥得火烧一样的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勉强向他笑一
笑,试图用感激的眼光表达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