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看得很开。
叶天又添了一个弟弟,叶仿。他抱着自己刚满一岁的女儿叶琼去祝贺父亲。然后一大家子人吃了一顿饭。
“大哥,你的病咋样?”叶地关怀地问。
“无碍无碍!我就跟没事人一样,现在都怀疑我到底有没有病?”叶天淡淡说道。
“还是要小心,别累了自己。”叶望说话了。
“嗯,晓得。黄儿,你也不小了,有没有对象。有的话,告诉大哥,大哥我替你操办。”叶天问叶黄。
“我还小,不急。”叶黄回应。
“他一天好吃懒做的,哪个会看得起他,跟他。”叶望说。
“也说不定。说不定有富家小姐就看上他了呢!”老六叶宙笑着说。
叶悲死了,而且还是饿死的。但叶天听闻这个消息,他很镇静,立马去村里的木匠肖治那儿,让他帮忙做一方棺材。叶望伏在叶悲身旁哭了一阵,便拿着铁锹去挖坑。叶悲的两个儿子也去帮忙。葬了叶悲以后,叶天的病似乎一下重了很多。他稍微走几步就累得喘气。后来竟发展到整日卧病在床。
叶悲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叶宾,二儿子叶朝,都得到了叶悲的部分传授,会医术。叶望让他们去给叶天看病,他们去了后都表示束手无策。
叶宾代替了叶悲,给村里人治病。叶朝去了镇上。在他们那儿看过病的人都说,他们的医术差他们的老子远矣,而且收费颇高。
叶望不定期会去去看望叶天,看着看着眼泪就下来了。他告诉叶天:“宙儿当兵去了,最近他回信回来,说首长的女儿看上了他,对他可好了。首长因此格外优待他。虽说男子汉不应该靠女人,但这也许是他的福份。黄儿比以前勤快多了,现在还带着一帮年纪与他不相上下的小伙子做生意。绿儿将要嫁给村里老实巴交的唐老师,他们的喜糖喜酒,我带回来给你吃。”叶天颔首答应。
两三个月一晃就没了,叶望又来看望叶天。“天儿啦!宙儿走啦!呜呜!本来说好的过一两个月就带首长的女儿回来给我们看看,可是他却突然走了。他和一大群士兵到野外做实验的时候,发生了意外,突然爆炸,死了好多人,其中就有我的宙儿。”叶望很是伤心。“爹,节哀顺便吧!活着的人还得活着,死了的人我们铭记于心也就是了。”
叶黄要去北京,叶望不许,可他终究偷偷地跑去了。叶望又气又恼,“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听劝呢?怎么这么没脑子呢?文化革命,革文化人的命。把文化人都杀了,不就全乱套了吗?国家不就更落后了吗?有点脑子行吗?”
叶黄从北京回来,整个人感觉就不一样了。叶望察觉到了。叶望捉到了一只鸟儿,他让叶黄帮忙拔毛,炖好后送去给叶天,给他补身体。叶黄听见父亲让他拔毛,他非常气愤:“这是对毛主席的不敬,毛不是用来拔的,是用来供着的。你这是反党,反人民的行为。你最终会受到我们这些革命志士的制裁。”
“你是革命志士?那我问你,啥子是革命?”叶望很是严厉。
“革命就是把坏人一网打尽。”
“先不说你把革命解释得对不对,我问你啥子是坏人。”
“坏人就是右派份子,就是牛鬼蛇神。”
“现在给你说一下你错在哪儿。我问你的是啥子是革命,而你答的是革命是啥子。我问你的是啥子是坏人,而你答的是坏人是啥子。你别以为我在信口雌黄,我告诉你这两者间有很大的不同。一个犯了一点小错的人,我只会认为他在某一时刻算一个小小的坏人。而你呢?你一旦认为他是坏人,你立马就会说他是右派份子,说他是牛鬼蛇神,和政治扯上关联。那么,冠上了这些罪名后,他就惨了,受到不应有的处罚。听明白了吗?这是在作孽。”
叶黄到底听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