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恐天下不乱的女人眼里,换来的是看好戏的呼声。
陈瑞涵也不管这些,只对他们说带我去医院就把我抱下楼。还是范妮反应最快,说她陪我去就跟上了。一辆宝马装了四个美女,居然是开向医院。
小麦人脉最广,在车上就联系好医生。这年头什么都靠关系,看个夜间急症都是有人认识好办事。被问病状,抽血,量体温,化验,反正是什么程序都走了一遍,最后来了个带眼镜的白大褂站到我床前。他们几个也围上来,一脸的焦急还带点期待,不知道的还当是临终遗嘱。
“急性胃炎,该早点来的。”眼镜兄宣布。
呼~ ~ ~
末末又要开口了,被小麦拉去付钱。范妮粘上眼镜兄问具体情况。我看向陈瑞涵,没有表情,反到是盯上我的眼睛。等我说谢谢吗?
范妮问完情况回来了,“先观察一天,下礼拜安排做胃镜。”
那么严重!“不要,我不要做胃镜,很疼的。”
范妮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我意识到陈瑞涵还在,便对他说:“明天中午我们组会把做的东西全部拿给我,总结我下午写好,明天晚上跟你汇总。今天谢谢你,回家休息吧。”
“总结我会写,明天中午我来接你。”他还真惜字如金,说完跟范妮打了招呼就走。
爱做就做去,我是病人,我要休息。
闭上眼,听见耳边又聚来三个女人的声音:“我说吧,那陈瑞涵不错的。”“还挺MAN的,刚才……”“恩,还行。怪不得小培……”
睡了睡了,我的八卦陪她们过夜,其他事情明天再讲吧。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十五岁时,我读了第一本外国名著《飘》。厚厚的上下两册看完,郝思嘉和白瑞德的爱情没懂,却紧紧记住了最后那句话: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其实也不算记住,因为每次我心情不好时,总是忘记用它来鼓励自己。可第二天当我睁开眼,发现天空又重新变亮,就什么烦恼都不记得了。那时候我才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什么是新的一天。也许郝思嘉的话早就植在我脑里,刻上我心尖了。
醒来时,第一丝曙光已经透过窗户照进观察室。我在心底里感谢上帝赐予我们的阳光,让我们对生活重新建立信心。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充满力量。我,文小培,又活了!
侧身想要起来,一张疲惫带笑的脸跑进我的视线。
晕~ 上帝回去睡觉了,阳光躲进云层里,我的活力漏光光。
是石然。
“小心手,吊着针的。”他靠上前扶我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末末说你住院,我就过来了。”
“没那么严重,不过是留院观察。”又是事儿精干的,我都想咬牙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今天早上。”石然坐到床前的凳子上,一脸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昨晚不知道你病得那么严重。”
“没关系,已经好了。”我假装没事,很客气地说。
奇怪,我居然没有跟平时一样引用道明寺的名言:如果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吗?然后顺便再敲诈顿饭。我的潜意识在排斥跟他接近,想要把他划出亲近人类圈,原来是我的自我保护系统已启动。
从小我就知道自己对任何一种爱都有强烈的占有欲。小时侯爸爸问我:“小培,给你生个弟弟好吗?”我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