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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家一惊。
那太医拿起勺子,舀了一点羹汤,放到嘴里尝了尝,点点头道:“果然是放了红花粉。”
太后本来就一直看不惯林小竹,总感觉她一股狐媚相,生生把自己一个儿子迷得都不听她的话了,竟然把自己派过去伺候他的下人统统撵出了正院,只剩一个毛手毛脚的袁十伺候。只是太上皇做了她许多工作,拿袁天野吃的这么多年的苦来打动她,她这才按捺住对林小竹的厌恶,装出一付慈母的样子来,好让儿子欢喜。可这一会儿,一听得问题出在那道甜点上,心里的厌恶顿时倍增,也不及细想,就勃然大怒,指着林小竹道:“好你个林小竹,你究竟是何居心,要害我的孙儿?本来我就觉得你根本不配我的扬儿,只不过看在扬儿的面,而太上皇一再劝解下,才同意你做一个侧妃。就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要这样来害我的孙儿?”
“太后。”林小竹抬起头来,直视着太后的眼睛,“刚才那道点心,虽然是我做的,但把它端给皇后的,可是宫女。这甜点一共有五碗,其他人的碗里都没有下药,单单端给皇后那一碗下了药,您不觉得端点心的宫女比林小竹更可疑吗?再说,我有什么动机要去谋害皇后的子嗣?我与皇后往日无怨,今日无仇,就是面也才今天第一次见,我有什么必要要去谋害她的子嗣,为自己招来杀身大祸?”
“你……”太后被林小竹第一个问题问得哑口无言,但很快她就想到了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冷笑一声道:“有什么动机?无非是扬儿说要娶你为正妃,你开始得陇望蜀,痴心妄想了。自以为自己能坐到逸王妃的位置上,如果皇后没有儿子,你生下来的嫡子就可以继承大统,是也不是?我告诉你,做梦只要我活着的一天,你就休想你这样的毒妇,别说侧妃,便是姬妾都休想。我不能一个好好的儿子,就这么被你带坏了。”
林小竹心里的怒火熊熊燃起。穿越到这世上来,她运气不好,她没能耐,所以低人一等,成了下人。可并不意味着就甘愿忍受这样的辱骂,任人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到她的头上。“士可杀,不可辱”,她宁愿不要这条性命,也不能这般忍气吞声。什么皇位,什么逸王妃,老子又不稀罕,凭什么任由这老女人在这里满嘴胡诌?
她看着太后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对不起,我林小竹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逸王,无论是做妻还是做妾,都不曾想过。很早以前,我就跟逸王说过,待我攒够了赎身银子,就请他允许我离开逸王府;便是近期,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如若不信,您可以问问您的儿子。所以对于您所谓的痴心妄想,怀疑猜测,小竹实在不知从何说起。”
纵然一直知道林小竹心意的袁天野,听得她明明白白地说出拒绝的话,还是感觉一颗心被人用力拧了一下似的,一阵绞痛。他用力地闭了闭眼睛,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不愿意嫁给逸王?这话可是你说?”太后的目光顿时变得如寒冰一般锋利。
她没想到,自己那么优秀的儿子,倒还遭一个贱奴嫌弃了。逸王娶妻,就只有他们袁家挑人,就没有别人不愿意的道理,否则就是抗旨,就是没把皇族放在眼里。可这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小贱奴,竟然狗胆包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嫌弃她的儿子,便是娶她为妻都不愿意
真真是岂有此理
端王执政之时,睿王妃作为战败的那一方,一直以来都忍气吞声。出门别人虽然也尊她一声睿王妃,也给她相应的礼遇,可那骨子里透出的轻蔑,是她这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当年袁拓相亲,相中的姑娘家里找各种借口万般推脱,就是觉得把女儿嫁给他们睿王府作世子妃,倒还不如嫁给朝中大臣的孩子来得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