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賀滄笙無不諷刺,「窮的都是百姓。」
「紇犍省今年鬧了災,」溫緒之端茶在手,「你去年派去了兩位巡察御史,都察院內也有記檔,要是紇犍的總督說沒錢,還說得過去。」
賀滄笙點頭,道:「怪的是侗岳。」她伸指在桌上划過,「侗岳省地處大乘東南,莫說糧食水果豐厚,還坐擁金銀珠石的礦產,單是宮中採買的錢就夠他們吃飯了。」
「有礦確實掙錢,卻也得熬過稅收。」溫緒之道,「敬輝帝自即位以來便信任司禮監,連礦稅都是讓太監們下去收辦的。」
賀滄笙很敏銳,問:「先生的意思,是司禮監貪了錢?」
溫緒之吃茶,而後道:「如果我沒猜錯,此事不只是司禮監作祟,戶部也定有參與,至少尚書周秉旭被裹挾其中。再有……」
他輕輕地放了盞,指尖緩緩觸了觸擺在石桌另一側的琴,道:「就是皇帝。」
賀滄笙看著他,沒有說話。溫緒之回望過去,唇邊還帶著一點點笑。
「礦產稅油水大得很,而侗岳省里能被挖出來的可不止金銀玉石。」溫緒之非常平靜,「司禮監的人與周秉旭合作,不僅要收已有礦的稅,還要強行開採新礦,例如水銀墨石。這樣一來,不僅新出來的礦產要進他們的口袋,連著稅收也是一筆橫財。」
賀滄笙抿唇,微驚道:「他們竟敢!」
「殿下別看司禮監在京都時歸附在高興述身邊,」溫緒之笑意不減,「一旦下到地方,那些人就都端著代表聖上的架子,狐假虎威玩兒得妙。他們要收錢,還要加重稅,侗岳的商人們自然撐不住,總督衙門就得掏腰包幫忙,可也抵不過如此剝削。司禮監歷來如此行事,狐假虎威麼,也得老虎真的跟在後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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