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本来伸手要阻止,但站在角落的老人伸手让他没动手,看方筝远远走开了去。
“冯爷?”男子低声请示。
“由她去,反正今天对她的了解也够多了,”冯驭湍淡淡笑了一会。有个性的女孩是迷人的,最特别的是她居然没什么好奇心,与一般的女人大不相同。
事实上,应该说是没有女人味,却又致命地吸引人。有这种儿媳,对他孤僻冷漠的儿子而言是好事吧?至少御骋永远不必对难理解的女人心去苦恼。
但愿……他的大儿子也会有这种幸运!
“我可以与你较量一下吗?”
凌晨两点半,小睡过后醒来的方筝,因为没了睡意,所以索性弄醒枕边的风御骋,问他这个问题。
他支起一肘,低沉问着:
“太久没有被找麻烦,手痒了?”
“不是,我只是好奇你被训练多年的身手究竟厉害我多少。”她翻身下床,找出她的练功服穿上,催促他道:“起来啦,陪我活动一下筋骨。”
他邪恶地调笑:
“咱们的活动量还不够吗?”
如果他预料方筝听了会害羞,那他可要失望了。
“要均衡呀,动完了下半身,也要照顾一下上半身的运动量。”她伸手给他,让他起身。
风御骋赤身下床,穿上他的休闲服,既然他的娘子兴致勃勃,他当然要舍命陪君子。
“为什么男人的力量会比女人大呢?”她坐在床上,浏览着他强健体魄所呈现的力与美,每一块肌里都勃发着无与伦比的力道,那是她身上看不到的。
“力量大不代表必胜,有灵活的大脑才值得欣羡。女人除了力量不足些,可以利用的武器并不少。”
她走过去代他将头发缩成一束在颈后。
“我比较喜欢去研发一具身体潜能的极限。也许武侠小说是叙述得太夸张,但我相信人的身体有无限的可能性,现在的人就是动脑太过,所以身体机能愈见退化。与其和别人大玩我虞尔诈的游戏,我宁愿对手派来一串人与我厮杀。”
他们一同往顶楼的和室走去,他将她搂在身边: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会厌倦孙俪那些人的打扰?”
“情况大过复杂,她和每一个你母亲或父亲派来的人手,是不是代表着反对呢?我无法不去想这一层的顾忌。无论如何,想到这个,再洒脱的人也放不开,或许日后所谓的婆媳关系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你说你打算与我定居在台湾,但……知道自己被反对,总是——很难愉快得起来。”在三楼的扶手处,她背靠着墙,面对他道:“我向来不怕麻烦与打斗,更甚地说简直是乐在其中!不过,那是因为我不必担心对付的同时还必须去想受不受喜爱的问题。我喜爱你,自然而然也会希圣你家人做到最基本的不排斥我,否则我们的未来可能是一片黯淡。”她的行事原则向来不强求,也绝不委屈自己。
风御骋突然拉住她往楼下走去。
“怎么了?要去哪里?”方筝不明白地低问,控制音量不去吵到宅子内的其他人。
“去找我母亲,你们该正式见一面了,有话全摊开来谈。”
“哎!现在才两点半多,而且……你母亲在哪里你知道吗?”方筝可没打算去面对他那些伟大的家人。
他拉她回房间拿车钥匙,并且很快拨了一通电话给狄森。威尔。
“给我我母亲的地址。”
十秒后,他挂掉电话,对她道:
“走吧,我也很久没看她了。”
方筝躲过他要抓她的手,戒备道:
“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放心,我没有与长辈决裂的习惯,我只要她的祝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