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殷红的乳头上面还挂着一滴奶水,实在看不下去的辛月,起身给那日暮掩好衣襟,看到丫头就胡乱睡在母亲身畔,而那日暮却把枕头搂的紧紧地,无奈的摇摇头,把丫头抱起来,送到里间的摇篮里,自己又坐在桌前等待。
门开了,云烨走了进来,夹带着凛冽的寒气,见到辛月要起来,摆摆手,自己脱下大氅,挂在衣架上,把全身在铁炉子边上烤热了,这才搓着手来到辛月边上小声问:“怎么还不睡?都三更天了,如果我不是借着颜老爷子的方便,这时候啊,还在万民宫呢,不是都给你说了,不要等我么,皇宫里的宴席开到天亮都不稀奇。”
辛月给丈夫倒了杯茶笑着说:“您不会来,谁有心思睡觉,不像床上的那位,喂完孩子连衣服都不知道穿好,就那么挺着胸脯抱着枕头睡着了,倒是把孩子扔到了一边。”
“她就是那么个脾气,到现在还是孩子脾气,开春了让她带着孩子回草原,我真是有点放心不下,只是没孩子在身边,那日暮也就太可怜了,只好如此了,罢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你也困倦的厉害,明日就要赶回玉山,早些睡吧。”
辛月应了一声,端过炉子边上的木盆,添了些热水,给坐在床边的云烨洗脚,以前云烨很不习惯别人给自己洗脚,这几年却慢慢习惯了,不是辛月,就是那日暮,在岭南的时候,李安澜也是如此,这是大唐的一种表示亲昵地方式,不是谁压迫谁,辛月那日暮坐月子的时候,云烨给她们也没少洗,后来就不洗了,因为一洗她们就哭的眼泪把差的,不够烦人钱。
那日暮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丈夫回来了,扔掉枕头又拱进了云烨的怀里,才掩好的衣襟又散了开来,辛月不满的一边给丈夫洗脚,一边看丈夫手忙脚乱的给那日暮盖被子。恨不得那一对雪白的乳房当馒头给吃掉……城里面养鸡这是一个恶习,天不亮就喔喔喔的瞎叫唤,昨晚云烨就没睡好,丫头半夜里忽然哇哇的大哭,乳娘怎么劝都不行,那日暮抱着也哭,喂奶也不吃,乳头才放进嘴里,立刻就会吐出来,那日暮急的团团转,云烨接过丫头之后,这孩子立刻就不哭了,非常的神奇,其中的道理云烨也想不通。
“一定是夫君回来太晚,带了不干净的东西回来,惊着了丫头,妾身和奶妈,还有那日暮都是女子,阴气重,镇不住邪魔,只有夫君一身的阳气才能让邪魔退散,明天一定要请几位法师作作事才好。”
听着辛月的鬼神怪谈,云烨没好气地说:“你确定不是你昨晚的叫声吓着了孩子?”那日暮连忙点头,拿手比划一下高度,示意辛月昨晚叫的很大声。
恼羞成怒的辛月钻进被子,还把那日暮拉走了,只剩下云烨一个人抱着孩子坐在床头打盹,丫头不干了,又开始扯着嗓子嚎哭,没办法,云烨只好站起身抱着孩子来回走动,嘴里还需要唱歌,这孩子才会安静下来。
等丫头睡着了,云烨也困得东倒西歪,才准备睡一会,那只该死的公鸡就开始打鸣,恨得云烨差点想冲到鸡窝跟前,把这个勤快的家伙扭断脖子,再扔到厨房里当午餐。
天亮了,丫头睡着了,云烨也睡着了,辛月见丈夫不愿意起来,无奈之下,就告诉护卫,侯爷今天不回玉山了,等明日再回去。
不回玉山云烨也没觉睡了,他忘记了他自己是岭南水师的统领,人到哪,门口就必须摆放节钺,就是一根绑着很多红缨子的长把破斧头,样子很怪,是权力的象征,就说明正主一定在家,正主在家,难免就有客人,一般的客人回绝就是了,就说主人染病不宜见客。但是有些恶客,是不理会这一套的,比如长孙就这样。
长孙一夜没睡,依然容光换发的厉害,快四十岁的女人,还有这样的精力实在是让人佩服,长孙来了,云烨就没必要装样子,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长孙说话,人缩在椅子上像一滩烂泥,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