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作是邪神修罗的他怕不先捅她两个窟窿再决定要不要让她死,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他心里忿忿的想着,身子倒是没敢慢了的直接滚到一边去。
先前那股纠缠他的冰寒再次升起,他两手在地上一按跃起身,双眸射出冰冷的光芒扫视周遭,压沈声音掩饰他原本音调里稚气,道:“若我是你,现在就会转身离去,只要你再一次出手你将不会有第二次的幸运。”
听到天亦玄状似自言自语的说着话,众人直觉他被甚罗夜胧的两巴掌给打疯了,甚罗夜胧更是不悦的抿起嘴唇,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是魔叶流,凤凰王朝国师的夫婿……天啊,我真不敢想象恋月以后的命运!
她扭头往堂中望去有不少正对着天亦玄摇头,但是应该最觉悲哀的人却在红巾下露出微微勾起的嘴角,该不会是听到新婚夫婿的疯言疯语后,因为太绝望所以也不太正常了吗?
天亦玄浑身的气机以扇形向外扩散,就在他感到气机受阻的同时耳畔响起一声熟悉的吼声,他受震后退,低呼道:“怎么可能?!”
此时一道黑影突兀的出现,比一般人的刀更加长且厚宽的刀身在阳光下散发出血腥的红光,尽管刀尖不知何时断折不见仍然令人惊惧,刀锋挟带惊人的杀气往天亦玄的面门落下。
天亦玄在众人此起彼落的惊呼和抽气声中似乎想从容不迫的躲开,但他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衣角变得有些狼狈的倒下,彷佛侥幸一样的逃过一劫。
甚罗夜胧退进堂中,眼睛看着妖兽劈出一道深处仅见黝黑一片且长及七尺左右的刀痕,觉得浑身寒毛都直竖起来,心里不无疑惑:妖兽怎会进到宫里来?以它们次次出动都声势浩大的样子,从来都不会单独行动……想到这里她惊觉的抬头四处张望,就怕会看到其它的妖兽。
堂中的宾客们一个个害怕得直发抖,虽然想要逃跑但是妖兽就挡在唯一的出口,待众人看见哪里条惊人的刀痕时,胆小的人已经口吐着白沐昏到在地,其余的人都恐惧的挤成一团,只有仁德王、东方知礼、魔威……这些自恃身份的人或是曾与其对仗过的人才有勇气站着不动(当然也可能是被吓得动弹不得)。
待他们眼见巨大的妖兽举高大刀再次往天亦玄进攻时,没有人能忍着不惊喘出声,魔威更是骇得面无血色,一声警告的呼声却硬是哽在喉头,他急忙站起想救天亦玄却绊了下脚扑倒在地,抬头再看大刀已经离天亦玄的鼻端不到一指,他徒劳无功的伸长手妄想能拉走他的孩子!
相较于旁人的惊骇、绝望,天亦玄虽然亦是装出一脸害怕的样子,但心中则早已算计好一切,他在跌倒之后拾起先前掉在地上的摺扇,待到危险之际才以双手拿住扇子架着大刀。
“咱!”的一声脆响他手中的摺扇断成两截,但他已经在那一阻之间借力退开,闪到妖兽的背后劲贯双掌对准它的背脊断然轰下。
天亦玄的双掌还未接触到妖兽,它大吼一声往他的腰际横劈过来,他左掌猛然击在妖兽背上,右手往刀上一推天道真气集中一点发出,他以掌心被划出一道红痕换来妖兽断成两半的刀。
他两脚微分的站着,等待脸朝下趴着的妖兽起身,原本苍白的俊脸染上两抹晕红,眉心处有条淌着血的细细伤痕,凝聚成滴的鲜血顺着脸部的线条缓缓流下,身上大红色的袍子有些紊乱,从袖子下露出的指尖肿红着彷佛随时都会裂开来。
嘴唇紧抿成一线向来柔和的身躯显得十分紧绷,即使轻视其它人的性命,天亦玄也绝对不愿意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尤其在明知妖兽的真正目标的的确确是自己的情况下……他怎敢等闲视之呢!
“吼!”妖兽发出一记令人心神俱寒的叫声,以惊人的俐落动作弹跳起来,它一手捉紧连着刀柄的半截刀,另一手更是握着另一半少了刀尖的断刃,露出白森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