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怔忡着彷如隔世的盛夏,这才慢慢被手机铃声拉回游离飘荡的思绪。
她把手机拿出来,滑过接听放到耳边,声音很轻,很是平静,“欢欢。”
“盛夏,你现在在哪?”季欢欢担忧着问,现在已经是夜晚的时间了,然而盛夏直到这时也没回去,不由得叫人担心。
盛夏看了看周围,周围静悄悄的,幽静得看不到什么行人,偶尔还有虫鸣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在一个公园里。”
“这么晚了,你去公园做什么?”
她来公园做什么盛夏也不记得,她究竟是怎么来到这个不知在什么地方的公园的,短短的一天时间,却过得格外漫长。以至于,她有些忘记了某些事情某些片段。
没听到她的回答,季欢欢又试探着,小心翼翼地问,“慕淮南他现在跟你在一起吗?”
慕淮南
今日在风恒公司大门前发生的一幕幕如潮水一般纷至沓来,骚动声,哗然声,唏嘘声记者们惊恐的表情,一一映入她的眼底,刻在她的记忆中。
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被他强行带走的,已然记不太清。
侧眸看了眼坐在身边的男人,他依然优雅而野性,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完美浅笑,仿佛注意到了她看过来的目光,他的眼刚巧也移了过来,对视上她。
“嗯。”心底一激,盛夏回答电话里季欢欢的话,有些慌张而无措的赶忙转开目光,不敢再去看身边迷人心扉的男人,“现在正在一起。”
说不清究竟是应该放心还是应该感到复杂惆怅,季欢欢努力笑笑,“那你们好好聊聊,我先不打扰你们了,有事给我电话。”
“好。”
电话刚一挂断,身边就传来男人戏谑着好整以暇的声线,“谁打来的?”
盛夏心中悸动,无措着,不自然的把头别向一边,怎么都不敢去看身侧的他,嗫嗫嚅嚅着支吾道,“我、我朋友”
“朋友?”他饶有深意的挑了下眉,微微的凑近她,仿佛是在她耳边蛊惑低笑的呵着气,“你什么时候交了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嗯?”
他的靠近,令他身上的热气都萦绕在她的耳际,轻佻的,暧昧的,灼热而撩人,惹得她耳根一阵酥麻难耐,一股源源不断的悸动从她心底直上而来,冲击着她的脑海。
盛夏一下子就惊恐着从椅子中站起来,转身看向他时,脚后跟情不自禁地往后一退,“每天都在发生不同的事,我的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也正常。”
这句话她自己说得都很没底气。
事实上。慕淮南对她的什么事不清清楚楚?
能说的,不能说的,事无巨细大大小小,几乎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有时候都让她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变态的喜欢对她充满掌控欲?
慕淮南坐在椅子中,公园里格外的安静,方圆里似乎只能看到他们两人的身影,除去隐身在不远处较暗光线里的司机,很难再寻觅到其他的路人。
他宽阔的背部靠着椅子,抬眸望着有些无措的她,倏尔轻轻一笑。就像是在跟她聊天一样,用着一种最平和,最沉稳的态度面对她,“是风恒公司里那个跟你走得比较的近同事?”
盛夏闷闷的道,“既然知道就别问了。”
“但我不知道她已经成为你的朋友。”
她从来就是个极少会跟别人主动走近的人,以前除去他之外,关系最好的就是付东之,女性朋友虽然也有关系不错的,但能称得上她朋友这个行列的,却是少之又少。
甚至后来发生了种种事情之后就愈发疏离,到了最后甚至是没有了联系。
不过自从两年前她离开之后,连付东之都没再联系,自然是不可能会联系其他人。
他从椅子中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