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麻木得几乎断掉一样。
我松了口气,赶紧把锦帕塞进。荷包里,然后扎紧荷包,紧紧攥在手心里。主意一定,我便掀帘往外面探去,那个假官差吃了一惊,脸上露出一丝慌乱,我假装没有看见他的表情,随意地往旁边扫了几眼,心里不由得一沉,这条道上的行人几乎没有,我恐怕没有办法脱身,便把目光收回来,用焦急的口气问道:“官爷,还有多久才能到?”
假官差见我只是问这个,神色放松了一些,然后回。答,“就快到了。”
我一边点头,一边趁他不注意时,将手里攥着的荷。包往另一边扔过去,然后不动声色地退回到车厢里去。
目前我能做的,只有这一个办法,只求这路上的。来往行人能够看见那荷包,而且能把荷包送回去,希望云煦能够发现不对劲……云煦……想到云煦,我的心一痛,可心里还是暗暗期盼着,云煦能够发现不对劲,能够找到我。
荷包扔出去,我。还觉得心里不妥,为了以防万一,我把鞋子脱了下来,又努力挤了挤指尖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又在鞋里写了好几个血字,而且把两只鞋都写上。等血迹差不多干了,马车外面也越来越安静,好像有流水的声音。难道马车是在洛河边吗?
我赶紧掀帘探身出去,那人有了上次的经验,脸色没有什么变化,而且隐隐有种如释重负的模样,我佯装看不出他的神色,依旧是焦急相问多久才到。他这次没有含糊回答,而是遥指远处停在岸边的船只,沉声回答,“乔夫人,就在那艘船的附近。”
我点了点头,然后还是趁他没有注意的***夫,将一只鞋丢了出去,才安安分分的坐了回去。也许是我的反应超乎了他的意料,我明显感觉到马车的速度更快了,而我的心也越来越紧张,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要费尽心思把我骗出来。
马车一停,外面声音响起,却不是那假官差的声音,而是一个熟悉的女声,语气也熟稔得很,“少奶奶,还不下来吗?”
我走出去一看,竟然是好久不见的汪红袖,她穿着一身红装,而且绾着已婚妇人的发髻,绫罗绸缎,珠光宝气,浑没有当初的谨小慎微,战战兢兢之态。
我平静地下了马车,然后打量着她的上下,气质神态都和从前大相径庭,判若两人。虽然站在我面前的只有她,就连那假官差也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可是从她的神情中能看出,她好像很自信,料定我不会逃跑似的。
“汪小姐,好久不见。”我打量完毕,心情反而平静下来,“你若是想见我,不必用这种手段。”
汪红袖咯咯一笑,娇声说道,“少奶奶,我不这么做,怎么能显出少奶奶的爱夫之心呢?看来少奶奶对少爷真的是一片真心,日月可表。”
我瞥了她一眼,顺势扫视着周围,只有我和她,以及她身后那艘孤零零的双层船,气氛有些古怪,不过到了这个地步,我再慌也是没有用的,便平静地开口,“我对外子如何,不劳汪小姐费心,还不知哪位有幸,能够娶汪小姐为妻,相信汪小姐也会是一片真心,日月可表。”
我的话让汪红袖的脸色为之一变,她冷哼一声,唇角勾起冷冷的弧度,“我的心,早就没有了。”她说完,手臂一抬,神色恶意地看着我,“请吧,咱们去船上叙叙旧。”
她在前面悠闲地带路,似乎毫不在意她身后的我究竟跟不跟随,我本想往回跑,跳上马车,策马离开,可是从未驾驭过马车的我,催马逃离的可能性太小,只得依言跟上去,顺势将脚上剩下的那只鞋踢掉,再留一个标记。还好裙子够长,只要我的步伐小一点,就不用担心脚上的问题,只是走起路来稍稍有些不舒服。
船舱里很宽敞,有桌有椅,角落处还放置了一张古琴,显出几分风雅,却和这里的气氛有点格格不入,看上去并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