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皓煊没有阻止她,对这二弟,他莫名的就是相信他。
“二弟可是有话要说?”
“死者的马甲被鲜血染红,周身也有血迸溅的痕迹,而念烟和朱管事身上都无血迹。”
原就对李悦审视罗二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的围观群众听她这么说,更加一头雾水,他去嗅罗二,说的却是念烟和朱少,这二皇子做的和说的咋他们都联系不到一块嘞?
“这么说念烟的嫌疑可以排除,因为他没时间换掉染了血的衣服,那么就剩下朱管事,大胆朱馞儒,竟敢犯下杀人大罪,你还有何话说?”
顺天府尹一声怒喝,一干群众才知道原来二皇子说的是这个意思,果然不愧是当官的,脑子就是转的快,可是他们还是不相信朱少会杀人。
“大人且慢。”
李悦再次出人意外的出声,“发现死者尸首的地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真正的案发现场大人可曾找到?”
从她和罗二唯一一次正面接触的了解,他绝对是有犯罪心理的,而他和死者又是情人关系,正好符合弗洛伊德的观点:性本能的冲动是犯罪的根本原因。如果她的假设成立的话,那她就必须找到足以支撑她推论的证据。
“这……尚未找到。”
顺天府尹犹豫着说,叶相到现在不发一言,坐在一旁摩挲着下巴,一到二皇子说话的时候就不住地点头,敢情他是来考察未来女婿的。
“大人可否容皓炎去各个房间查看一下。”
皇子的请求,哪里会不准,顺天府尹立即让人护送皇子、世子去巡视,其他人等原地等候,不到半柱香时间,一小兵跑步进来让顺天府尹带一干人等移师到大院。
这时朝阳初升,那些习惯在夜晚出来活动的夜行动物们不习惯地抬手遮挡耀眼的阳光。
“二皇子,这是?”
“这是在罗管事房里找到的一个柜子,还没漆完,对吧,罗管事?还需要我说什么吗?”
李悦看向罗二,他的脸色在见到摆在院子正中的衣柜时变得尤为苍白,和那刷了一半的鲜红色形成强烈对比。
“不,不明白,我只是看腻了那柜子的颜色,想换换。”
众人不解一个刷了一半的柜子有什么问题,罗二的回答也没什么错,但为什么他的话说得有点慌。
“禀报大人,二皇子带领我们搬开这衣柜时,衣柜下面发现了一摊未干的血迹,还有一枚染有血迹的死者戒指。”
小兵说着呈上一个托盘给顺天府尹,罗二随即尖叫:“不,不可能,我明明……”
现场围观群众一片哗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罗二双肩颓然下垂,露出一个惨淡的笑。
“对,是我杀了他,他明明跟我说要捧我这边的人,他明明知道我跟朱少水火不容,偏偏还看上这个念烟,还一意孤行要砸钱买他的初ye,我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他还执迷不悟,今晚更乘我外出,企图提前来给那贱人开苞,哼!既然这样我就给他开膛,让他知道背信我的下场。”
“果然是你,我没压错宝。”
李悦扬眉,上去拿了那枚戒指扔给罗二,罗二接住一看,“这不是戒指,”脸色由疑惑改为大怒,“根本没有血迹,也没有戒指,你诈我!?”
李悦耸肩双手一摊,肢体语言告诉罗二,是他自己坦白的,不管她事。
“血迹嘛,也不是没有,你看这柜子,你以为溅到血的柜子用红漆漆上就看不见吗?你错了,”李悦敲打着那衣柜,继续说着:“看到这些黑色的斑点和色块没,在阳光的照射下,你犯下的罪行都无处藏身。”
围观群众见那漆了红漆的衣柜,不知上面何时浮现的黑色污渍,对二皇子的见识佩服得紧。
顺天府尹和叶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