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又加快了速度。
二十分钟后,我们如约见面了。阿春静静地坐在愿望池的边上,许久没说一句话。我们一直是最要好的朋友,过去只要有什么想说的话,我们从来不会掩饰。阿春和我的关系,就像我和姐姐的关系一样的亲密无间。可这会儿的阿春一直低下头来望着她的手,好像很心事重重。阿春手上带着的那条手饰项链是几年前她生日的那天姐姐送的,她一直带着。我和阿春同一天生日,所以姐姐也送了同一款式的手链给我,但我的早已不知去向了。
刚才还在公园里游玩的那些小孩都被大人们牵着手回家去了。现在,这公园里变得更加的安静了,几乎只能听见从池里躺着的那只石像大乌龟嘴里流出的潺潺的流水声——哗啦哗啦——
很多年前,姐姐说过只要丢一枚硬币到这乌龟池的嘴巴向它许愿,我们的愿望就会实现的,小时候我很相信,可如今我不会再相信了。因为姐姐生病的那段时间里,我经常一个人跑到这儿为姐姐祈祷,希望她快点好起来,可是浪费了我很多枚在存钱罐里放着硬币,结果却没能如我所愿。我真想趁现在无人的时候跳进那浅浅的乌龟池里把它们通通拿回来,再放回我的存钱罐里,因为它们曾经是属于我的私人财产。
虽然我不再相信,但我深信那些同我当年小的孩子还是会很纯真的去相信这些美丽的传说。因为孩子们的心都很纯真。其实我现在也只不过十四岁半,可我一直认为我已经长大了,因为我总会那么想,再过几年,我就成人了。尽管这样,在爸爸妈妈的眼里,我也不过同那些很小的小孩一样,常让人挂心。
“怎么啦?”我先打破了寂静,这是我们平时相互关心的开场白。
“我——要——转学了。”阿春望着我说。这就是她在电话里所说的重要的事情。
“啊?”我很愕然。一个学期都差不多就要结束了,这时突然说要中途转学,似乎时间的安排不应该定在这一天的。
“是突然决定的。”阿春补充说明,但她好像并不太想告诉我原因。因为接下去的几分钟时间里,我们一直保持沉默,谁也没说话。
除了姐姐,阿春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信任的好朋友。如果连她也离开我,那么我将会变得更加的孤独。我不想再去喜欢别人,也不会再有其他朋友能如此值得我这般的信任。但愿我不会真的一直这么想,否则,我会一辈子孤单。
“一定要走吗?”我问。
“嗯。”阿春的话最终肯定了我的疑问。我知道,她是真的要离开了。我没问她为什么,每个人做出一个决定总会有自己的理由。而且,即使今天阿春还在,可明天,我们终究还是会分开的。也许是因为将来找工作的关系,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还记得小学毕业的那段时间,我们很经常在对方的同学录里写下“天下无不散之延席”这句话。所以我很明白最好的友谊也不会是属于明天的。
在临近分手的时候,阿春给我留下了一张写有新住址和联系电话还有邮箱地址的纸条。她突然站起来张开笑脸对我说:“我们还会联系的,对吧?”我也站了起来。
“嗯,当然。我会常写信的。”我接过纸张看了一眼,阿春要搬到一个离这很远的北方大城市。我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我相信阿春也同样会的。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我们就在同一个班,直到现在,我们彼此同窗的时间已经有七个年头了。现在说突然要分开,彼此感到难舍难分也是很合乎常理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走在路上7
“你的作品有什么消息吗?”阿春的话转到了另一个话题。
“还——没有——”前一段时间,我把过去写的一些故事收集在一起,然后发到了一家出版社的邮箱了,可到现在一点音讯都没有,这让我很焦急。写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