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平常的表现,会很大程度的决定旁人对他的看法。
就像刚刚这句话。
从王渊嘴里说出来别人会觉得王渊老实本分还心善才出言劝说的,这要是换了别人早就会引起其他官员的警惕。
周皇也素知王渊为人,知道他是一个憨厚死板的人,这句话应该没有别的意思。
“鸿胪寺...”周皇沉吟片刻,外邦上书,按理应该是鸿胪寺先审查一番,送不能外邦之臣可以随时面圣的吧,要是外臣可以如此,鸿胪寺还有何用?
难道安排外国使臣,他们的一日三餐衣食住行才是你们关注的东西吗?
鸿胪寺应该整理,只是...
周皇沉着脸看向伍桐,“礼部右侍郎可想到办法了?”
伍桐向外面张望一眼,然后转过身拱手道,“臣请陛下允臣去公主府与长公主言明此事,毕竟长公主是当事人。”
虽然没有规矩不让伍桐去公主府拜见长公主,可长公主是女子,便不应该和朝中重臣有过多牵扯,伍桐不是把这件事,他是觉得自己前段时间递的那封暗旨太伤人了,就是后续做了补救,长公主也难免抱怨,还是得先向皇上讨一张口谕稳妥。
周皇额上的青筋高高鼓起,这个混蛋是借机讨价,“好,朕允了。”
“可此事你若是办不好,长公主也到了婚嫁的年纪了!”
这是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这老家伙竟然想把长公主嫁给别人,伍桐暗暗咬牙,“臣自当尽力!”
周皇盯着伍桐看了半晌,忽然大笑,“让朕好好看看你的手段!”
皇上起身拂袖而走。
童贯紧跟着喊出群臣退朝。
百官拥拥攘攘的走出大殿。
王渊一如既往的淡然,“这就是口子。”
伍桐神色诡异,看不出喜怒,“礼部要收回鸿胪寺的权力,这件事已经在皇上心里扎了根,只要在推几手应该就能如你心愿了。”
“推波助澜嘛,这是你拿手!”
王渊面色不改,“本官在其位而谋其政,礼部已经快成了清水衙门,继续如此下去,难免又被分割的可能,必须早做打算。”
“鸿胪寺的权柄是由礼部放出去的,必然要由礼部接收回来。”
“天下将变,礼部也不得不变。”
伍桐一怔,他转过头看向王渊,“还未请教王侍郎师承何处?”
这是盘道。
就凭刚才王渊说的这几句话,伍桐下意识的将王渊划到了鬼谷一脉。
王渊拱手漠然答道。
“某王渊,家师乃是苏禾,某乃纵横学派。”
纵横家!
一口敌四海齐锋,片语轻危王业生。
这群人和鬼谷的那些变态没什么两样!
都是以祸害天下为己任的。
伍桐想起前世那几位有名的纵横家,侧过头便看到王渊平静如渊的表情,这家伙的名字倒是没起错。
难怪他想夺回礼部的外交之权,感情症结在此。
伍桐冲着他拱了拱手,“祝左侍郎早日如愿,在下还要去公主府走一趟,恕不奉陪,告辞。”
王渊木然的起身,轻轻的拍了拍衣袖,转过头看着自己正坐的厚垫,上面有两道被小腿压出的深深痕迹,王渊俯下身在厚垫的四周按了一圈,直到坐垫又恢复原样之后,王渊才离开大殿。
公主府。
这里是所有待嫁的已婚的公主安居的场地,公主是一个职业,驸马也是一个职业,可以将他们当成夫妻,但也可以将他们比如成上司和下属,毕竟当驸马的没人什么人权。
但是现在这偌大的公主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