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看的。要是他们还不明白,老夫想宗室也该精简一下了,一群附骨之疽,蚕食国帑,要是没了他们,日后国库就能有结余了。”
秦相寒声说道,他是宰辅,皇上他都敢顶撞,皇上的亲戚他就更不在意了,杀吧,杀几个还能让国家轻松一些。
裴相暗暗摇头,“陛下和你这老倌一样,杀气越来越重了。”
“皇储是公主不是坏事,倒是宗室那些子弟,老夫是越来越看不顺眼了。”
“文脉所教的可没有这一项。”
秦相默然的瞥了老伙计一眼,“你和老夫还是文脉的弟子吗?穿着这身衣服,你还觉得文脉是文脉吗?”
裴相不说话。
秦相摇头道,“你啊,你这老家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怎么这么胆小怕事了,完全不像当年裴三星的气魄了。”
裴相叹了口气,“老来得子,晚年得孙,该顾家了。”
伍桐穿着那身花里胡哨的大扑棱蛾子装扮手里捧着一个锦盒缓缓走进武德殿。
“贫道见过魏皇。”
“真人无需多礼,真人治疗疫病,活人无数,此时大功德,当是朕向真人行礼!”魏皇煞有介事的站起身,不得不说,魏皇这个表演都不如横店演死尸的会演戏,“真人在朕五十岁生辰来此是何用意?可是上天有所指示?”
伍桐一步三晃,突出一个慢外加一个狂,就这两步道走出一个六亲不认的气势。
“贫道于七日前夜观天象,天象有六星倒悬之象,贫道又观魏国有煌煌一气,此乃昆仑西王母之气象!”
这段词伍桐都背了好几遍了,现在说出来还是少了许多细节,他妈的,那个稿子是谁写的,全是绕口的文言文,差点让伍桐以为自己是在上学!
西王母之气象啊!
百官闻之一愣,双相叹气。
他国使臣也难掩惊愕,周国与魏国可以说是一衣带水,这些文化是想通的。
夏侯弼微微张着嘴愕然喃喃,“六星倒悬是说天下将覆吗,昆仑西王母之象...难道魏国要出一位女帝?他魏国真敢被千夫所指行此大不讳之事!”
苗乌溪也有些发懵,自家的正使失踪了小半天,一出场是穿着龙虎山的紫色大法师绛衣,然后又说出这种翻天覆地的话语,他难道不知道这种话不能说吗?
薛冰脸上是惊诧,眼中却是钦佩,他们几个还担心伍侍郎会在魏国闹出什么事情,是他们想象力不够了,伍侍郎怎么会是惹事的人呢,他这是想让魏皇死啊!
伍桐感受到了武德殿中的气氛,却依然念着台词,顺便加了些动作在里面。
一个好的演员不能只背台词的。
你看哥这个演技,炉火纯青,看来以后又多了一个骗钱的路子。
伍桐一只手指着上方。
“凰翅击殿,赤雀坐堂!”
“陛下在位十数载,当立皇储以安天下!”
“啊呀——”
魏皇被吓的退后一步,一双眸子瞪大了看着伍桐,他这个姿态摆了能有三四息,突然他发现伍桐似乎是没有注意到他接下来应该做的动作,魏皇微微皱了皱眉,冲着伍桐轻轻摇头,额前冠冕的十二旒珠晃动,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伍桐发现了魏皇的异常举动,终于知道自己忘了什么,将面前的锦盒打开,从里面取出自己送给拓跋乐,然后被拓跋乐转交给魏皇,最后又由魏皇交给自己的东西。
那是一个透明的,纯玻璃制作的大玺。
上书八个大字——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伍桐大声的念出这八个字,“陛下何不顺应天命?”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魏皇接过玻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