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那个老嬷嬷也在。
通过左侍郎的介绍,伍桐知道那个头发花白神色庄严的人是仲家老大,也就是现在的永定伯,而下首那位逗鸟的则是仲家五爷。
伍桐先对着老人家拱手一拜,“老人家身体还好?”
“好好!”老太太激动说道,“老四啊,你是在哪找到他的?”
“母亲,儿子是在宫中见到上元县子的。”仲春海恭敬说道,顺便介绍了一下伍桐的身份,上元县子。
老太太微微发愣,上元县子?
看这年纪不像是凭借军功封爵的,莫不是继承而来,而要是那样的话,这个和幼子生的一副面孔的年轻人不是春江的孩子?
“母亲,上元县子年少有为,如此年纪就获封县子,前途不可限量啊。”仲春海知道老母心里在想什么,出言解释道,“今日早朝陛下还御赐玉牌一枚。”
伍桐摸了摸腰间玉牌,觉得现在十分难熬。
仲家老大和老五的视线和灼热,这个眼神真像看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难道自己真的和仲家老六长得很像,可要是自己和仲家老六生的像的话,他的其他胞兄,多多少少都会和自己有些相似吧,怎么自己就没感觉到呢?
伍桐可能忘了古代的王侯并不是只有一个妻子。
仲家老太太招手唤过伍桐,“上元县子,你能走近些让老身仔细瞧瞧吗?”
伍桐深吸一口气走近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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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看着摊在长椅上的姑爷,弯着腰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给姑爷捏腿。
“唔!”伍桐感受到腿部的异样,猛地起身看到月儿丫头,又重新躺下揉了揉眉心,今天是繁忙的一天,早上五点就起床上早朝,然后又去了一趟永定伯府上,费心费神,之后又跑到城外二三十里的地方看了看白凤山和泗湖。
也就这年代没有微信计步,今天自己绝对能刷到朋友圈第一,就是他身边的太子都比不上自己。
“力道大一些。”
月儿轻应一声,小手上的力度缓缓加大,笑着说道,“今日姑爷很累吧,要在平时,你肯定不会让月儿动手的。”
“是累啊。”
伍桐叹气,劳身伤神还反而费心,仲家的事算是告一段落,可是老太太抿着嘴哀求伍桐把仲家当成自己的家,有时间常来看看就让伍桐难受。
老人家的话伍桐不会拒绝,可转念一想一个长得和他小儿子一模一样的人整日在她面前晃悠,那不得越来越伤心啊。
“姑爷,月儿听说您现在是县子了?”
“嗯。”
“皇上还给姑爷一块玉牌?”
“嗯。”伍桐从腰上取下腰牌,他是穷苦百姓出身,恰巧封了县子,家里也没有佣人,自然没有回家换便服的习惯,出去什么衣服回家还是什么衣服,“拿着玩去吧。”
“姑爷就会开玩笑,这可是御赐的玉牌啊,哪能给月儿玩呢。”月儿这个时候已经忘记要给伍桐捏腿的事了,拿着玉牌笑眯眯看着。
伍桐看着天空,太阳还是在的,也没有很冷的感觉,“月儿,你去我书房拿些纸笔,再把叶旺叫过来。”
叶旺过来的时候伍桐已经把信写好封上了,还盖了蜡封。
“道长,是不是有人要对你不利?”
伍桐看着叶旺疑惑道,“何出此言啊?”
“你回来之后就一直...心事重重的。”在伍桐身边做跟班这么久,叶旺也会用成语了。
“小事。”伍桐随意说道,“这几封信让人送到秣陵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