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京城的朱雀街上马蹄声清脆,商户们纷纷探头想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打马御街,看来是腿没断过啊。
不知道五城兵马司的人会给他们腿打折成几节。
五城兵马司的人老早就看到了这两个纵马狂奔的人了,可看着两人身上的装束,愣是没一个人敢上去。
也有不要命的二愣子想去拦人,被五城兵马司的对正一巴掌扇的在原地转了个圈,“瞎了你的狗眼,太子和上元县候也是你能拦的?”
太子和上元县候!!
这两位名声极好的人为何会打马御街,莫不是哪里又出现大灾大疫了?
伍桐在京城的名号很响,只是他很少在京城走动并不知情而已,每次伍桐焦急的时候都是周国有大难的时候。
在秣陵,在京城,伍桐可谓是赫赫有名的心怀百姓。
“怕是哪里又出事了啊。”京城的老人心有余悸的说道,刚才的奔马让这位老者心脏狂跳。
“上元县候如此焦急,恐怕是真有事情啊。”中年人也赞同点头。
“上元县候神通广大,公候万代,自会逢凶化吉,那地百姓有上元县候护佑,必然无事。”
百姓诚挚的念着阿弥陀佛,他们也不知道阿弥陀佛能不能帮到上元县候,总之念了佛号肯定没错。
宫门口的侍卫看到跑马过来的两人,额上的冷汗都流到嘴边了,嘴唇抖了抖,心里盘算等会儿唉板子的时候怎么喊能被轻点打。
这两位爷拦是拦不住了。
叹了口气侍卫都让开了道等这两位爷进去然后领罚,不曾想这两位爷竟然勒住了马。
吁——
伍桐翻身下马,把缰绳一扔,“兄弟,帮我看着马,等会儿还要用它呢!”
太子也有样学样,两个人急匆匆的跑进宫里。
留下侍卫牵着两只马原地懵逼。
“外面怎么如此吵闹?”
两个人跑起来的脚步声有些大了,垂拱殿里也不安宁,周皇皱着眉问了一句,童贯会意,躬着身子退了两步,推开门看到太子与上元县候的身形逐渐放大,他站出去,“老奴见过太子殿下,见过上元县候。”
伍桐眼睛一亮,上气不接下气,“童公公,快点,我们求见陛下,借你一用。”
伍桐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童贯愣在原地,因为他没能理解伍桐的话。
太子在一旁也喘着粗气,“童公公,烦请转告父皇,本宫与伍桐求见。”
童贯退了回去,“陛下,太子殿下与上元县候求见。”
“宣。”
太子和伍桐走进垂拱殿,太子倒还拘束一点,他是太子,而且屋中还有三位重臣,他不能失仪。
伍桐放浪形骸,看到垂拱殿的茶壶,直接夺了过来,飞流直下接着茶水,痛饮了几大口,伍桐这才恢复几丝精神,将茶壶递给太子。
太子虽然也渴的够呛,但他并不敢接,还是童贯懂事,备好了茶水送到太子面前,那小茶盏能装多少茶水,太子连喝了几茶盏都没有解渴。
伍桐端着茶壶对着壶嘴滋了一口,这一口让周皇面露嫌弃。
伍桐抱着茶壶,轻轻摩挲,看着周皇说道,“陛下,太子与臣想借童公公一用。”
周皇心疼的看着那茶壶,那可是上好的紫砂壶,自从伍桐的泡茶技术在宫里流行起来,垂拱殿的茶一直都是用这紫砂壶润泡的,如今倒入白水也有些许茶香,“借童大伴可有何事,还不如实招来。”
伍桐急声道,“陛下,臣敢问一事,上元节臣抓住的烟火匠人是不是在内侍监?”
周皇看向童贯。
童贯点头。
“那人怕是已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