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看着童贯,苍白的脸上一双眸子精光不黯,侧撑起身子,“伍桐,他在不在东宫?”
“回陛下,伍桐确实不在东宫。”
“那他在哪?”
“呃...”童贯犹豫一下,咬了咬牙说道,“听下面人说,城外的选驸马结束之后,长公主就跟着伍桐去了凤山别院,知道现在长公主也没有回府。”
周皇一愣,如果伍桐看到周皇现在表情,一定会跪地求饶,这表情伍桐太熟悉了,前世认识的人嫁女儿是都是这副表情。
可旋即,周皇就松开脸露出一抹微笑,“如此就好,童贯,你说伍桐会对珑儿好吗?”
这话问的,要是换做任何一个驸马童贯都会笃定回答,驸马一定会善待长公主的。可轮到伍桐,童贯可以肯定长公主过得一定会不错,伍桐本就是一个对女子很好的男人。
“回陛下,伍桐对长公主不会在长乐公主之下。”
周皇闻言便笑了,“如此...就更好了。”
“总算是给珑儿找了一个好驸马啊。”
周皇自己笑了一阵,然后收敛笑容,刚才还很温情的眼眸瞬间变得凌厉,“朕的太子在商议什么?他们又在想着什么?”
“童贯,告诉朕,他们要做什么?”
童贯面色不变,“回陛下,太子知礼。”
“朕知道太子懦弱。”周皇想起在朝堂上战战兢兢的儿子,“罢了,他应该没有那种心思,或许是朕多虑了。”
童贯闭嘴不言,至于后面周皇的自言自语,童贯干脆当做没有听到。
周皇闭着眼睛想了好长时间,“童贯,你明日去找伍桐,问问他怎么看待太子,问问,一定要好好问问。”
“老奴遵命。”
长公主夜宿凤山别院这件事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知道,伍桐可是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
娘的,要是因为这事皇上要砍了自己你说冤不冤吧!
尤其是自己昨天啥都没干!
长公主抱着自己的老婆儿子睡了一宿,而自己只能缩在书房,你说这事气不气人。
顶着黑眼圈心神不宁的伍桐就这样去礼部衙门当差。
王渊此刻已经知道了昨日的事情,想和伍桐打声招呼问问其中的细节,可看到伍桐这幅表情,王渊愣是没赶上前。
这家伙莫不是中了邪?
担惊受怕的伍桐就是用这种心情看到了周皇身边的老奴。
“事先声明啊!昨天我什么都没干!”
伍桐急忙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我和长公主之间是清白的,不能因为这件事砍我脑袋!”
童贯一脸黑线的看着伍桐,这老家伙的理解能力真不是盖的,竟然转瞬就知道伍桐要说什么,脸色有些古怪,长公主昨日竟真的在凤山别院过夜了?
童贯的老脸抖了抖,张了张嘴那张老脸又恢复成古井无波的样子,童贯清清嗓子说道,“老奴不是为长公主的事情来的。”
“老奴是奉陛下之命问你一个问题。”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别的事呢。”伍桐松了口气,“什么事你问吧。”
“陛下让老奴问你,太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