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洒下来,照得大地一片明亮。
周围是那样美丽,我终于又看到了太阳,太阳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美丽,我第一次感觉被阳光照耀是这样的幸福,终于长长舒了口气,总算从魔窟般的地洞爬出来,躲过了一劫。
我突然想起黑背,扯开衣服,谢天谢地,小家伙还在怀里,不过也被撞得七荤八素,估计刚才在河里也被水呛了,现在居然还昏迷不醒。
我把它拿出来,使劲按了按它的小胸脯,它居然很快就苏醒过来,虽然行动不利索,不过却能用爪子和我抓手,我终于放心,半躺在河岸的地面上观察周围的地形。
河对面的小山坡有个黑黝黝的洞,洞口并不太高,离河面也就五六米的距离,远远望去,眼前出现一个圆滚滚的山包,好像个蛤蟆的样子,大约三四百米高,看到这里,我总明白过来,这就是所谓的蛤蟆岭了,只有在这个角度才能看清它的面貌。
零号基地其实建在一座山腹中,那座小庙已经是在半山腰了,我们进去的山洞并非真正的地底,而是一座被几乎掏空的山丘,这条河才是真正的地面,我是坐着缆车从上面飞腾下来的。
车道的出口就设在河面上五六米的高度,当年日本人先用船将物资运到这里,再将物资和人员装上缆车用绞索提上去。
出口被日本人走的时候炸塌了,表面草木森森,已经看不出任何痕迹,这次能出来完全是幸运,先放开的两辆车被冲击波卷起砸在封住的洞口,将土石冲开一个口子,我们坐的小车才能从口子飞出来,落到下面的河里,这几乎是一种意外的运气。
如果不是爆炸,我们坐的小车力道不够,只能一个个撞到石壁上,即使不被撞死也很难出来,爆炸无疑帮了我们的忙,虽然摔得昏头昏脑,好歹捡条命。
我这才想起张连长他们,扭头一看,发现张连长仰面朝天躺在水里,席苗也漂在水面上,顾不上浑身疼痛,急忙踉踉跄跄跑过去先把张连长拉到岸上,又过去拽住席苗的衣服把她也拉上来。
他俩都昏了过去,我又喊又叫,又捶脊背又晃身子,终于,席苗首先“哇哇”吐出一片河水,首先清醒过来。
她睁眼看看我,面色苍白,勉强挤个笑容,算是表示感谢。
我急忙又看张连长的情况,张连长还有呼吸,不过头部血流不止,撞得比较厉害,伤情看来不轻,可能是从洞口出来时被石头砸伤了,不然不能这么严重。
我忙活一阵,张连长依旧没有醒过来,只好坐在一边大口喘气。席苗想挪过来帮助我,但她勉强刚爬起半个身子,又躺倒不能动了。
这时候,一个人从上游慢慢走过来,居然是赵科长,他虽然十分狼狈,居然比我们几个都强一些。
我十分高兴,连喊带叫:“赵科长,赵科长,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
赵科长终于来到这里,告诉我他摔在了较远的河里,河水很深,所以虽然呛了几口水,幸好没受什么重伤。
我告诉他:“你快看看张连长,他的头好像撞破了,你快给包扎包扎。”
“哦,是吗,这么严重,我看看。”赵科长边说边蹲下身子查看张连长头上的伤情,张连长伤得不轻,右边太阳穴后方有个口子还在不断往外出血。
赵科长查看了张连长的伤势,并没有去找东西清洗伤口和包扎,反而双手在张连长身上的衣兜里摸来摸去,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他几乎将张连长身上所有的衣兜都掏了个遍,也没找出他想要的东西,我的心却在一点点下沉,突然发现这个人面色好冷,仿佛以前从来没见过一般。
赵科长还在手忙脚乱地翻着张连长的衣服,我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赵科长,你在找什么?”
赵科长猛地抬头看着我,他的眼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