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水下的金属撞角部位被重新换过了,用上了经过多次实验后破浪效果更好的造型,而且对于海况的适应性也更强。
船首像的水面部分也改变了造型,前端伸出的金属支撑部分也更为稳固,加上了一根长长伸出的木质横桅,加挂了一面厚麻布制造的船首横帆。同时前桅支索平台和桅顶之间,也和船首的横杆之间拉上了数条张力索,加挂了两张三角纵帆。一切的改造,让全舰帆力输出提高了大约一成多的比例。
除了钱惟昱亲自乘坐的巨舰之外,其他还有4艘新建的五千料大船也,都做了类似的帆具改造,所用的帆布也都是厚质麻布,只不过因为这些船有些造得晚,在建成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些配件考虑进去了——之所以这么改,也是因为这些大吨位的船原本在船队中就属于航速稍微略慢一些的船型,所以加强帆装之后可以提高船队的整体航速。
而如今这个时代汉人文明还没有普及棉布。日常使用的纺织物除了麻布、葛布之外,剩下的都是丝绸质地的;软帆对于汉人来说,还是一种略微奢侈的存在,所以钱惟昱也只能是先少量船只试点、在航海中慢慢的一次次调整,让造船工匠队伍和水手队伍积累软帆的制造技术和操作经验。
经过多年的磨合,吴越的船队在东海上对于日轨和星图的熟稔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无论昼夜,都可以闭着眼睛全速飙行。平均到六八节的帆船航速,折算下来一个时辰行出50里也是寻常,刨除掉抢风航线的三角函数系数,可日行四五百里。从苏州出航,居然两天两夜就可以飙到耽罗岛。
与两年前钱惟昱跑日本航线不同的是,如今蒋衮的堂弟蒋正明已经在日本九州的肥前国当了两年的国司了,俨然一方豪强——这也是钱惟昱对于蒋家人忠心跟随自己的奖励之一,让蒋家子侄兄弟多多少少可以成为殖民地的主官——所以,为船队领航的船长,也换了蒋家另一名更年轻的族人。
至于跟着钱惟昱一起上路的女眷,这一次只有安倍素子,还有想要见识灰吹法的小道姑、清凉散人。毕竟当初钱惟昱让蒋洁茹和陈玑随侍,也是因为身边缺少得用的心腹女子,这一次已经有素子了,也没必要让小茹出来招人注目。至于随行的护卫,主要由飞鱼都、凌波都各出水兵一千人。而高级将领则是以源赖光、渡边纲等几个日本人为主。这一趟出行的时间不长,能够用日本人出面的场合,就尽量用日本人。
尤其是从别人国家掠夺金银这种事情。让“伪军”动手,抵触要远远小于让“皇军”动手,这是自古皆然的道理。
……
最后,整个船队还有一批非常特殊的存在,这批特殊存在的来源,还要从这两个月来钱惟昱给大食豪商亚伯拉罕伍丁结算战马款项的事情说起。
原本,亚伯拉罕伍丁也没想过钱惟昱可以短时间内把价值百万贯以上的战马款马上筹齐。钱惟昱回去和蒋洁茹核计了一番后,一狠心把这两个月中原各国的“霜糖”供应全部掐断、谎称前往“夏威夷国”贩运霜糖的船队未能如期返回。在航海时代,这种事情是很常见的,也无人可以求证。
然后,挤出来的霜糖产量,钱惟昱试探性的和伍丁谈了一下价钱。因为伍丁往返阿拉伯和中土,至少也要大半年到一年才能往返一趟,贩马的话就更费周折了。所以前一次伍丁来中土的时候,钱惟昱还不曾和大食人交易过霜糖这种货物。
结果,伍丁一下子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如今的阿拉伯世界,也正是商业社会发展的黄金繁荣时代,从巴格达到巴士拉,从来都不缺挥金如土的豪商,因此新奇的奢侈消费品销售前景是非常走俏的。而霜糖本就在中土也算是颇为昂贵的奢侈品了,在卖给大食商人的时候自然要作价更贵。
钱惟昱一下子挤出了大批霜糖,利用初次贸易时对方的猎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