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沒有，哥哥，我跟你說一件事，你不要惱。&rdo;秦珩深吸一口氣。她想，也許是深夜的緣故，也許是因為方才她又做了這個夢，也許是她不想那麼累了，她忽然想將一些事情給說出來。
雖然她並不知道說出來會怎樣。
秦珣&ldo;嗯&rdo;了一聲，他想不出她說什麼事能讓他惱怒。他想來想去，也只能想到一個：她打算離開他。‐‐這是他絕對不能允許的。
&ldo;我很小的時候，做過一個夢，夢到哥哥知道了我是女人，還要殺我。&rdo;秦珩輕聲道，&ldo;我夢到你對我說&l;四皇弟，或許我該叫你一聲四皇妹？&r;&rdo;她在黑暗中看不清秦珣的神色，也不想去看他的反應，自顧自道：&ldo;後來，我就一直跟你好了。&rdo;
她雖然說的含蓄，但是已經道明了大部分真相。她接近他，不是因為和他在一起很開心，也不是因為她心裡想親近他，而是因為那個夢。
她自己現在想想，也覺得不可思議。十歲的她，因為一個幾乎以假亂真的夢，就刻意同皇兄交好了數年。後來遇著機會刻意假死，多年的親近說斬斷就斬斷。
秦珩輕輕閉上了眼，她不知道皇兄會是怎樣的反應，是勃然大怒，是失望，抑或是不信……她一時也不知道自己內心深處希望他是什麼反應了。
黑夜很安靜，兩人的呼吸清晰可聞。
秦珩低聲道：&ldo;哥哥，你惱了我麼？&rdo;她緩緩伸手，試圖去捉他的手，自己胡亂摸著，摸了個空。她心頭莫名一急，又略微生出些悔意。
她幹嘛要把這些說出來？沒有任何人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她的真正想法，她不說，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的！但她今夜說了出來，就得全力承擔後果。
忽然，她的手被人包裹住，手上的暖意一下子湧入了心間。她一驚：&ldo;哥哥？&rdo;
&ldo;你那時候，做過很多這樣的夢嗎？&rdo;秦珣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
&ldo;什麼？&rdo;秦珩微愣，隨即醒悟過來，她搖搖了頭，&ldo;沒有。姨母過世的時候，我做了這樣的夢。&rdo;她在黑夜的遮掩下，身形微動，悄悄靠近他，將頭倚在她懷中，輕聲道：&ldo;我姨母臨終前，把我叫到跟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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