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变了许多,那周身的气势不容直视。她本能地低下头,躲开那咄咄的气势。
可低下头后,又觉得自己很没有出息。随即心里一动,眼睛转了转,嘴角扬起一抹算计的笑容。再次抬头的时候,眼眶已经红了,脸上满是惶恐和委屈地看了澜心一眼。接着,又马上垂下了头。她调整好了脸上的表情,也准备好了说辞,就等着澜心过来询问。
无论她是问“为何回到江州?”还是问“为什么将青荷拽倒?”她都准备好了说辞,而且这些说辞已经在心里过了很多遍了。她一定要让澜心知道,她也不是以前的那个紫衣了,她要让玉澜心为舍弃她而付出代价!
紫衣在心里默默地数着,玉澜心离自己还有十步的距离,五步的距离,三步,两步。已经到近前了,一双天蓝色的锦缎绣鞋出现在眼前。绣鞋上没有绣过多的图案,只是在前端缀着一颗圆润饱满的东珠,衬得整双鞋简单大方却不失华贵。看着眼前的东珠,紫衣掩在衣袖下面的手,攥的更紧了,说不出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
眼前缀着东珠的绣鞋并没有停顿,随着主人的步伐,轻盈地离开了。裙摆轻轻舞动,那宝蓝色的海棠花轻轻飞舞,好似一片海棠随风摇曳,甚至可以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紫衣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玉澜心竟然什么都没有问,甚至脚步都没有顿一下。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她对青荷遇险就这样不闻不问吗?眼睁睁地看着那脊背挺直的背影,渐渐地从眼前消失,她的心里非常复杂。
看来她还真是小看玉澜心了,她一定是看穿了自己的计谋。同时,对自己所做的一起不屑一顾,直接无视了。她紧紧地抿着嘴唇,心里一阵阵无力。她赶紧自己运足了力量,一拳挥过去,结果却砸在了棉花上。不但没有伤到对方,反倒将自己陷进去了。
紫衣呆呆愣愣地看着澜心和红绡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知道柳妈妈和薛山搀扶着青荷出来,她都没有察觉。
薛山走到紫衣的身边,脚步顿了一下,声音低沉地说道:“送官吧!”说完,便扶着青荷继续向前走着。青荷听到薛山的话,只是愣了一下,接着便若无其事地跟着薛山向前走。
柳妈妈狠狠地瞪了紫衣一眼,心里暗骂道: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她对薛山的决定自然是无异议的,是非曲直,留给官府去判决吧。
紫衣还是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呆呆地被人带走。过堂时,都说了什么她也不知道,直到进到了牢房里,她还是呆呆地靠在墙角处。
“吱吱吱”两只老鼠争抢着食物的打斗声,让她那呆滞的眼睛转动了一下。看着牢房门口的碗,想着那应该是她的晚饭,可惜现在被几只老鼠霸占了。
牢房里很黑,只有几缕光从那窄小的透气窗内射进来。看着那几缕光,她也判断不出,现在到底是什么时辰了。看着四面黑漆漆的墙壁,心里有些绝望,但更多的心有不甘。她不由得想起了在徐州的那个午后。
紫衣呆愣地站在屋子中间,不可置信地瞪着站在窗口的那个身影,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少爷,您刚刚是什么意思?您这是要赶紫衣离开吗?”
周文涛不耐烦地挥挥手,烦躁地说道:“我们周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赶紧走吧。”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手隐隐地有些疼,在江州时发生的事情,再一次出现在眼前。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不,不,我不要离开你!大少爷,我不要离开!”紫衣大吼一声,便冲了过去,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周文涛的腰,嘴里低喃着,“大少爷,你不要赶我走。大少爷,我们明明好好的,怎么就变了呢?”
“哼,这要问你自己了。”周文涛冷哼道,“本以为你因为我做错了事情,澜你们姑娘罚你,你又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