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闲地啜饮着香浓的咖啡。
“一躲就是一两年,要不是我眼尖,那天看你出现在报纸上,我是不是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你了?”简惠玲拔高了音调。
“我们没什么好见的。”杜绍恩搁下手上的咖啡,口气仍是维持一贯的平静。
那天的服装发表会,他明明已经躲到了幕后,没想到还是被拍到了相片。
“绍恩呀!你怎么这么无情?都不管妈的死活,妈的日子很难过呀!”简惠玲扮起了苦瓜脸。
“我每个月都有汇两万块到你的户头。”这是他为人子应尽的孝道。
“你以为钱就是万能的吗?妈很想你呀!”简惠玲站了起来,想坐到离儿子最近的椅子上,不料,杜绍恩也立刻站了起来。
“你别过来,有什么事坐在那里谈就行。”他跟她保持着距离。
“我就不能抱抱你、摸摸你吗?”简惠玲突然间又像是充满了慈爱。
“不用再演戏了,你费尽心思找到我,绝对不是要跟我培养母子亲情的。”杜绍恩冷冷地睥睨着。
简惠玲精明的眼瞟了瞟。“儿子呀!妈最近手头有点紧。”
杜绍恩笑了,一副很嘲讽的模样。“你要多少?”
“不多啦!”简惠玲伸出三根涂满鲜红指甲油的手指。
“三十万?”杜绍恩挑眉。
简惠玲笑得很虚伪。“你现在可是这里的副总,还可以上报纸、上电视的,三十万对你来说太少了嘛!我的意思是三百万。”
杜绍恩幽深的眼眸迸发出冷冷的寒意。“我没钱!”他连问都不想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大的一笔钱。
一听到简惠玲开口就要三百万,燕慈终于忍不住看向简惠玲。
“别这样嘛!才三百万,你就借给妈,我一定会还你的。”简惠玲祈求着。
“你借的钱有还过吗?再说,就算我有钱,我也不会借你!”
“你不借我钱,我就天天上你公司来闹,让大家看看杜副总是怎样遗弃生他、养他的母亲!”简惠玲咆哮地威胁。
“你以为我还是那个被你掐着脖子,处处受你威胁的儿子吗?”他笑得很深沉,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酷。
“绍恩,你可怜可怜我,没有三百万,我一定会被追杀的。”简惠玲想要握住儿子的手,却被杜绍恩一个闪身避开。
“你不是赌博就是喝酒,不然就是在外头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我记得你在我小学五年级时,就已经拿了一大笔钱跟我爸离婚了!
“这些年来,你尽过当母亲的责任吗?你只会开口要钱,要不到钱就到爸爸的学校闹、到我的公司闹,爸爸已经退休,他再也不用怕你了;而我也不会再接受你任何的威胁!”杜绍恩细说从头的话,分明是要讲给一脸震惊的燕慈听的。
简惠玲就只有那么一丝的愧疚,随即又扬高唇角。“你爸那种无趣的男人,整天不是学生就是看书,他把我放在哪里?我连你这个儿子都还不如,我不去找别的男人,难道要一辈子葬送在你爸那种书呆子的手里吗?!”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拿走我和爸多少钱,我也不跟你计较,反正我每个月就只会给你两万元,再多就没有,你回去吧!”杜绍恩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杜绍恩,你真的不怕我把事情闹到新闻上?”简惠玲气得咬牙切齿的语出威胁。
“你明天要是敢再出现在我公司里,我会先报警处理,再将你设局诈赌、破坏别人家庭、伪造文书的证据全交给警方处理。”他拿出口袋里的录音笔。“还有,你刚刚说的话都被我录音了。”
“你……”简惠玲看着那支银白色的录音笔。“什么诈赌?什么破坏别人家庭,我没有!”
杜绍恩走回自己的办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