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美满的婚姻,让皇后的婚姻简直成了一个笑话,一场噩梦。太子妃的出身远不如她,长得也不会比她年轻时候美貌多少,凭什么?
皇后无法向老天爷讨要公道,只能在自己掌权后,向相对弱势的儿媳妇下手。
可惜,太子倾力维护,连皇上都为了儿媳妇,要驱逐自己的老婆离开中宫,这是什么道理?太子妃在落井下石后,又假充好人,替她向皇上求情,让她反欠下了一份人情,想起来都觉得可恨复可笑。
心里琢磨这些,咬牙咬到牙酸的皇后,冷不丁听见太监尖着嗓子在门口高声通禀:“太子妃携祖父母殿外候见。”
皇后惊得差点从宽大的罗汉床上摔下来,那对老东西不是中途逃脱了吗?怎么这会儿忽然出现,还跟太子妃在一起?
皇后先想到的是:两个老东西肯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太子妃果然是一家人,关键时刻就勾搭在一起,矛头一直对外。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躲是来不及了。
再说,她怕什么?她是母后,太子妃是她的儿媳妇,只要她矢口否认,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那两个老东西能奈她何?一切的安排都是由手下去办理的,她又不曾亲自出面,她只不认账就完了。
做好了心理建设,皇后努力恢复镇定,然后吩咐传进。
俞家二老跪在皇后面前,俞老太太再次挥哭功,拭泪道:“要不是娘娘怜恤,老婆子哪有进宫的日子,虽说神仙宝地,只合由娘娘这样的人居住,老婆子也想见见世面,沾沾娘娘的福气。”
明里奉承皇后,暗里对自家孙女儿表示了强烈的不满。他们是太子妃至亲,却要靠着皇后的恩典才能进宫。
皇后很亲切地叫他们起身看座,含着笑道:“都是亲戚,老太太想来只管递牌子,让司礼监那边安排一下,随时都可以进来的。”
俞老太爷感激涕零:“有娘娘这句话,老朽夫妇以后一定多进宫给娘娘请安。”
皇后益和善:“那怎么敢当,你们是太子妃的祖父母,论辈分,还是本宫的长辈呢。”
俞老太爷赶紧拉着老太太跪下道:“折杀老朽夫妇了,娘娘是国母,老朽是臣民,君臣之义大于天。”
俞宛秋心说:你无官无爵,还不能称“臣”哦。
俞老太爷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马上更正道:“草民自得了娘娘亲自签的邀请函,昼夜往都城赶,谁知官车半途毁坏,租用的民车又走错了,竟错过了千叟盛宴。老朽夫妇实在惭愧,辜负了娘娘的宏恩,今日实为请罪而来。”
“本宫亲自签的邀请函?”皇后做讶异状,随即给二老解释,语调煞是轻柔:“千叟宴的名单由礼部和司礼监共同敲定,邀请函也是他们出的,本宫不曾签过任何一张。”
俞老太爷和俞老太太蒙了,互相对看了好几眼,然后俞老太爷从胸口抖抖索索地取出那张宝贝邀请函,双手捧给皇后的女官,让她拿给皇后过目。
皇后接过去,立刻出惊叹:“这人的字迹真有点像我呢,但我确实没签什么邀请函”,说到这里,表情变得十分严肃:“这个你们是从哪儿得来的?”
俞老太爷详细描述了当时的经过:有人上门送请柬,说他们是太子妃的祖父母,皇后为表敬重,亲自签,并派亲信直接送达,那人走时还留下车辆,说也是皇后特意安排的……
皇后把那封邀请函交给身后侍立的凤仪宫总管太监,只交代了一句:“给我查居然有人冒充本宫字迹行骗,实在是无法无天,快去查”
老太监拿着邀请函退下,俞宛秋坐在一旁暗笑:证据没了。
皇后把惟一的把柄给没收了,俞家人想赖上皇后,难那。
俞老太爷眼巴巴地看着刚从胸口摸出的热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