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试着接受一下行吗?”
宋小侯爷恹恹地点点头,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盛王知道这时候不能过多刺激他,又叮嘱了几句其他的便出去了。
宋小侯爷待他一走,便立刻关了房门扑到了床上。
他对盛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甚至从心底里并不想亲近他——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是因为强制将自己接回王府养着,还是因为他在自己家中步入绝境的时候趁虚而入,亦或是盛王轻而易举夺下帝位,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小侯爷倒确实不是怀疑盛王的心思,只是如今有这样的心思,谁能保证以后如何?到时候他作为盛王一个登基后的污点……别说盛王,估计有不少人都想落井下石踩他几脚。
靖远侯牺牲了几乎所有的家人,不是为了让他苟延残喘、虚此一生的。
宋小侯爷吸了吸鼻子,有点儿想哭。
如果父母、兄长都还在身边,他至少还算有家,还有家人,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就算不能一直躲在他们身后,也能向他们请教。然而如今只剩自己一人。
他不知道父兄对他寄予的到底是什么希望,也不知道母亲是希望他改邪归正建功立业,还是平平淡淡娶个心性善良的姑娘度过余生。
宋小侯爷心里头憋闷,已经在思考自己所谓“余生”了。
若是盛王还在这儿陪他,他也愿意把自己所想说出来,大概盛王立刻就能察觉到宋小侯爷的不对劲儿。
然而可惜。
过了没几天,宋小侯爷就悄悄溜了。
盛王一个没察觉,就让他跑到了边塞去。
边塞黄沙漫天,风沙可怖,宋小侯爷只用了三天,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就遍布了红红的擦痕,因为药物、清水本就是稀罕东西,虽然由于小侯爷皮肤实在太嫩,大家都自觉给他点优惠。然而也有不少人也是娇生惯养被送到这里来的,宋小侯爷不过是其中一个,众人更不知道他的身世,只听他自己说是个孤儿,还化名为“盛景”,便没想太多。
盛王派人暗里跟着,自己囿于朝堂,暗搓搓想着什么时候假公济私一下,去边塞寻访一圈——其实他有点儿不敢去找小侯爷。
然而没等他做出这个决定,底下的人倒先递上了选秀立后的折子。
盛王:……
帝王心才叫海底针,递了选秀折子的官员不在少数,因此这段时间,朝堂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几乎每位都提心吊胆,又不知新帝到底是为何心情不虞,恨不得把以前做错的事情扒出来抹干净,不叫龙椅上的人抓到一点点错误。
然而即便在如此情况下,依然有人站出来,表示自己可以将女儿送入宫中服侍皇上,即便只封个小小名分也不在乎。
当天就被盛王贬了。
盛王心里郁结,愈发催促礼部打点行程。
很快,早朝的官员只来得及听到消息,反应过来时,盛王已经快马加鞭前往边塞了。
这时候距离宋小侯爷离京到边塞已有两年。刚开始他没觉得怎么,渐渐地察觉出一些端倪,譬如自己虽然过得不算十分舒服,却没有人故意使坏或者找茬。这在军营里有点儿不大对劲,尤其对象还是他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
很快小侯爷就想通了,其中定有盛王的手法,于是花了两年时间,试图将藏在身边的人揪出来。还别说,真叫他诈出来四五个,然后没法和人家胡闹,便独自气愤了半天。
盛王听说以后既心疼又自豪,他家小侯爷也没那么傻。
因此,在宋小侯爷打算拎一壶酒独自过二十岁生辰的时候,盛王来找他了。
这天晚上,宋小侯爷拎着千求万求好不容易从上一级那儿讨来的酒,独自走到军营边上,看看四周无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