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你消消气,梅先生又不是故意的,你这样斤斤计较要子默怎么做人。”翠屏打了个圆场,“梅先生又不是小气的人,哪里会计较一点点的医药费,你说是不是!”
翠屏说的客气,眼光有意无意的扫过梅若鸿,不知道梅若鸿就觉得心虚了。嘴上不再吼吼,但是犹在嘀咕,“可是他们也不能把我当贼啊!”
“你光天化日的翻墙过来,落在我们池塘里,这行径不是小偷是什么?有几个正经人会翻墙进人家?我还没有见过我们家少爷有这种朋友呢!”老陆在一旁边,用大家都可以听到的声音“嘀咕”着,惹得所有人想笑又不敢笑。
“你,”梅若鸿气急败坏的瞅了老陆两眼,恨不得吃掉他。刚才就是这老头子带头来捉他的,
他差点就自己爬出来了,可他非要指挥人拿竹竿将他打落下去,按着他在水池子喝了好几口的脏水,等到他半死不活将他捞出来时,他已经折腾的只剩下半条命了。
“若鸿,你是来做什么的?”看着两人之间的火花四射,汪子默再也不敢让梅若鸿跟老陆说话了,站在两人之间岔开了他们,心里也有些好奇是什么事让梅若鸿着急到连翻墙都要进来。
画展,画展!这一番折腾,梅若鸿终于记得他的来意了,当下冲着汪子默叫了起来,“画展,我是为了画展的事来的。”
“画展?”汪子默脸上的表情很轻松,“你也看到了我们在报纸上的广告?哈哈,这个法子不错吧,欢迎你过来参观啊!”
“你们做了广告?”梅若鸿有些惊讶,但是旋即又被另一种情绪所替代,“你们声势搞的这么浩大,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接到参加画展的通知,当初明明说有我的!”
汪子默听到他说这种话,收了脸上的笑意,“若鸿,当初说是有你,可是难道你忘记了你已经被我们开出醉马画会了?我记得我写了退会函给你,难道你没有收到?”
“我,”梅若鸿无话可说,只能吼了出来,“那怎么能算数,他们只是一时激愤而已!”
“我们投票决策的,怎么不能算数?”汪子默的手插在兜里,一派淡然,“虽然我是会长,可是我也没有权力更改大家的决定。你要参加,可以,那必须得到半数以上的会员同意。这是我们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
“你这是在故意整我!”梅若鸿愤怒的大叫着,“你明明知道他们都不会同意的!”
“那是你的事情。若鸿,你不是小孩子了,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汪子默看着他,“这件事你得自己解决,我帮不了你。”
准备
梅若鸿失魂落魄的跑出了汪家,看着他仓惶的背影,汪子默在门前静默了很久,一直到翠屏来喊他。
“怎么,你后悔了,心软了?”翠屏看着汪子默若有所思的样子,低声的问他。知道他是个滥好人,可是她始终不认为梅若鸿那种人有需要什么同情的地方,“他实际上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可怜,对于一个时刻准备着,为自己梦想努力的人而言,一场画展并不能起任何决定性作用,只要他真的有才能,是金子总会发光,梅若鸿他又何必拘于这一时的不得意。”
“机会,永远垂青有准备的人。梅若鸿却的不是机会,是准备。”
“我没有心软,也没有动摇,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开除他是大家的决议,我自问在这件事的处理上问心无愧。”等翠屏说完话,汪子默摇了摇头,有些沉重的说,“我只是伤感失落而已。看到一件美好的东西凋零,任何人都会叹息两声的。”
汪子默想起自己最初遇见梅若鸿的那些日子,那个时候他的努力,他的想法,他的才华,都曾经深深的感动着他,让已经小有名气的汪子默丝毫不考虑两人的性格差距,身份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