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霓,赶快拉住缰绳,”她对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的香霓喊道。
香霓惊吓过度,根本没听见冰宿的话,紧抓着马脖子的手劲与扯高嗓子的尖叫声让马儿更加紧张,跑得更急了。
冰宿又对香霓喊了两次,香霓还是惊惧得听不见她的叫喊。心下一凛,她轻拍了拍马,“天云,我要站起来,看你的了。”
说着,她迅速脱去短靴,像个优雅的舞者自马背上站起,她平举双手,微蹲下身子以保平衡。幸好她们所处的地方是草原,训练有素的天云跑起来既平又稳。
“很好,天云,现在加快速度,我要到前面那匹马旁边。”冰宿用脚掌按压坐骑,对它示意。
天云很快地跑到香霓旁边,两骑并跑的速度完全分毫不差,冰宿抓准时机,一个轻跃从天云背上移至香霓身后。香霓座下的马儿突然承受另一个重量,惊得人立而起。
冰宿早料到这样的状况,在马儿立起前就抓过缰绳紧紧拉住,将香霓护在前以防坠下马。
原本危机到此也快解除了,香霓却因为太过惊慌,一感觉有人来救她就赶紧往后扑去,加上马儿立起的后推力,一个不稳,两人双双坠落下马。
感觉她们正在下坠,冰宿一手迅速拥紧香霓,一手直觉的护住肚腹。
她让肩膀先着地,缓冲撞击力的伤害。等她们都落了地,香霓又抱着她痛哭起来。
突然她听到马蹄的声响,转过头,惊讶的看见弋翅正朝她们疾奔而来,他身后不远处则跟着各国的宾客。
冰宿才将直抱着她不放的香霓扶坐起身,弋翅就像一阵风似的刮到她们身边,脸色显得狂怒。
他跃下马后二话不说,一把将香霓抓离冰宿身上,看也不看就将她丢到一边。
香霓被弋翅的动作震惊得忘了哭泣,愣愣的看着弋翅蹲在冰宿面前,小心翼翼的对她从头检视到脚。幸好此时卑尔及其他人也赶到她们身边,不然,她可能会在这样的“差别待遇”下,再次流下两大缸的伤心泪。
除了肩胛有些擦伤外,冰宿并无其他不适,但见弋翅气得想杀人似的眼神中,却有一份令人难以忽略的担忧,让她一时忘了该做些什么,只能愣怔的让他检视着。
弋翅第一眼就看到冰宿擦破了衣料的肩膀,他胸中的怒焰直冲云霄。在确定她并无其他大碍后,他一跃起身,跨步走向身后的一行人。
因为今天狩猎的成果颇丰,所以他们一行人决定提早回宫,却在出了森林后就看见冰宿站在马背上去救香霓,她惊险的动作差点没吓掉他半条命。此刻他愤怒极了,就想将罪魁祸首抓起来痛揍一顿。
“是你要冰宿与你出来的?”弋翅面无表情的向香霓问道。
香霓余悸犹存的点了点头。
倏地,弋翅一把揪起她,破口大骂:“你到底有没有点脑筋啊?叫你不要跟出来你偏不听。如果冰宿有什么万一,即使追到地狱我也不会放过你!”
面对弋翅凶神恶煞般的怒颜,香霓吓得说不出半个宇。
卑尔愣了下,试图拿开弋翅揪住香霓的手,边安抚他:“好了好了,你先别这么生气,香霓也不是故意的……”
“你自己笨就算了,不要将冰宿也拖下水!”弋翅还是很生气,揪着香霓的手仍然不放松。
还好冰宿走了过来,她碰触着弋翅的手,恳切的道:“不是香霓的错,请您放开她吧!”
弋翅拧眉瞪着冰宿。
冰宿解释:“香霓的马被一条蛇吓到了,才会突然失足狂奔起来,绝不是香霓的错。”她在香霓的马受惊吓时刚好瞥见草地上有一条毒蛇,想必那就是马儿受惊的原因。
弋翅才不管为什么马会突然狂奔的原因,如果冰宿不与香霓一同出城,她就不会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