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心中自然欢喜,都非常乐意教她们东西。
可毕竟是孩子,玩心终究极浓。而这个事当然交给仪妃了。燕王府大得很。不愁没地方嬉戏,燕王对此也不反对。虽然嘴上总勒令仪妃,不要总带孩子来燕王府打闹。但却是打心底喜欢这两个孩子。虽贵为王爷,但心中的那份寂寞又有谁能明白?自己的几个孩子不是养尊处优,就是见了自己如见了老虎。眼前的两个女孩,对他的那份亲切,不就是一个父辈心中最渴望的吗?忍不住,终究忍不住。每次临走,都不住地挽留。仪妃眼见王爷如此,心中比谁都高兴。一个女人,最希望的不就是,自己所爱的人能够开心吗?偌大的一个王府,有时仅是一个府邸,而不是一个家。平常人家,总羡慕皇室能够不愁衣食,可谁又能够忍受,那衣食不愁皇室的背后,却是要情没情,要爱没爱。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世上万物,终不完美。”
这日晚间,天昊和念梒从忠义府中回来。两兄弟一起回来,这确实是异常难得。天昊倒也无所谓,但是念梒却是难得回家,因为人一旦进了忠义府,开始参训,与外面的世界就不能再有联系,以免泄露机密。府中之人,皆是念在李洛萧的面子上。李洛萧不爱给自己人搞特殊,但是实在想念孩子,也没再苛刻。李府中,没有大大小小的规矩。但是忠义府中的规矩却多如丝麻。所以,在家中突然一下变得轻松,倒是有些不便。李氏姐妹落座后,天昊便坐了,之后两个女孩也坐在了高凳上。直到最后,念梒还是不敢落座。其实依次序,念梒该在两女孩之前坐的。可现在,还直愣愣地站在一旁。洛湘见了,心疼不已,不由得埋怨姐姐:“这忠义府都是什么毛病啊?好好的孩子,回到家,连坐都不敢坐了。”又责备天昊:“也不知好好照顾弟弟。”杨天昊连赔不是,对念梒冷冷地道了一句:“坐吧。”念梒忙谢道:“谢过堂主。”一旁,两个女孩被这一令一答逗得咧嘴直笑。其实这不过是忠义府中最简单的套语罢了。陆念梒不由涨红了脸。李洛萧见了,慰到:“不吃苦,如何出人头地呢。你哥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陆念梒起身作揖道:“谢圣母教诲。”李洛湘见爱儿如此,不知该喜还是该愁。这个年纪本该有的少年的傲气早已被大条的堂规打磨的不成形了。难道儿子终将与丈夫一样,变成一个只知杀人的狂魔吗?在儿子的处境面前,李洛湘越发的感到无助。她突然想起丈夫,想起与丈夫的那段感情。那些日子,怕是此生唯一值得留念的回忆了。李洛湘此生几乎从未遇到什么为难的事。可是对于儿子,对于丈夫,她这个心思缜密的谋士,摇身一变,成了个拿不定主意的小女人。想到此处,不由苦笑。
一顿家宴,吃的闷闷不乐,饭桌上满是死气。突然,小宸烟的一句话打破了僵局:“昊哥哥,我听婶婶说,你特别厉害。管了好多好多人。那,呢么多人在一起,一定有很多好玩的事啦,给我讲讲嘛!”天籣一听,也附和道:“是啊哥,讲讲嘛。”天昊看了李洛萧一眼。见她点头默许。便张了张嘴,办了个鬼脸,笑呵呵的开始讲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小孩果然容易满足,几件事,就让两个小家伙频频发笑。也许是,讲得十分生动,连李氏姐妹也一直笑吟吟的。可是陆念梒坐在一旁,想笑却一直克制着,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李洛萧一见,气不打一处来,刷的一下,变了脸色。冲陆念梒吼道:“男人,不是为了几条破规烂矩,而不顾家人,忠义府要的,不是连笑都不会的杀人的工具,而是懂得如何应对一切局势的真豪杰!”几句话吼出,站在一旁的下人,也不由腿软。陆念梒更是连头都不敢抬一抬。话音未落,又冲着杨天昊来了两句,“你就是这样带人的吗?他是你弟弟,你是怎么教得他?就只知道教他如何练功吗?需堂内死于不会处理事情的人还少吗?你一个堂主,不知反思吗?你现在把他教得只知逞匹夫之勇,以后还不是一样,死了,都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