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镇国公的脸上已明显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只得又将到口的话又吞回去。
天还麻麻亮,罗卑大营里已是一片忙碌,重装骑兵、轻骑兵、轻步兵都已在列队准备。屠答准备利用天刚放亮的这段时间,也正是部队平时准备早饭的时机对敌人发起进攻。看见各部在短时间内就都已准备齐备,屠答十分满意,一声令下,黑压压的部队便分头秘密出发。离开大营,库尔多率领的三万铁甲骑兵和格亚率领的三万轻骑兵便向南潜行,在绕至帝国军队主营右翼斜前方时,库尔多与格亚约好同时发起了冲击,这时已经没有必要隐蔽,也无法掩饰战略意图了。只见铺天盖地的罗卑铁骑分成两个箭头向帝国军队右翼营地发起了凶狠的冲击,库尔多的目标是敌人的步兵防线,而格亚的任务则是协助库尔多攻击,并牵制支援的部队。
坐在营帐中正准备吃早饭的第二军团第三轻步兵师团师团长郑长勇有些心神不定,总觉得有些不祥的预感,昨晚的军事会议,他的增加防御力量的请求未被采纳,就让他有些睡不好觉。突然,正在准备吃饭的全体官兵们感觉到大地一阵轻微的抖动,逐渐越来越明显,有些反映灵敏的士兵已经反应过来,“敌人袭营了!”凄厉的警报在营中响起,大营中的士兵一阵慌乱后在军官们的喝斥和命令声中迅速镇定下来各就各位,进入应战战态。
“是铁甲重装骑兵!”站在观察哨中的郑长勇轻叹一口气,果然不幸而言中,狡猾的敌人仅用了一天就发现了薄弱环节,“马上向指挥部报告,就说敌人主力重骑兵袭击,请求支援!”天边的一道黑线迅速粗了起来,逐渐沉闷的马蹄雷动声也随着敌人骑兵的逼近越来越响。
“各部命令,弓箭手预备!”“放!”“各部命令,投枪兵预备!”“放!”狂野暴烈的罗卑铁甲骑兵集群在通过帝国弓箭兵的射击区后只起了一阵轻微的波动,一些不走运的家伙被射中了盔甲防范不到的地方落下马来,连惨叫声都还未发出,便在一阵血雾中被跟上的战友们的铁蹄踩成了肉泥。进入五十米范围,一浪接一浪的投枪在铁甲骑兵中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带着巨大惯性的锋利投枪毫无阻碍的刺穿了裹在人和马身上的铁甲,骑兵一片又一片的倒下,但距离太短了,在前锋部队付出巨大代价后,两军之间只剩下简易的障碍工事了。
“全军迎战!”郑长勇见事已至此,唯有拼死一战了,否则一旦撕开了这个缺口,后面的中军侧翼将直接面对敌人铁骑的冲击,后果不堪设想,只希望增援部队能及时赶上堵住这个缺口。他率先举起武器,气贯长虹的喊道:“弟兄们,跟敌人拼了!”带领自己的亲卫队向恶狠狠扑来的罗卑铁骑迎去。但战场不是舞台,简易的障碍工事在罗卑铁骑一次冲击下便宣告瓦解了,接下来,与其说是一场战斗,不如说是一场屠杀,士气低落的帝国轻步兵在面对杀气腾腾的罗卑重装铁甲骑兵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下很快就崩溃了,挥舞着狼牙棒的罗卑骑兵疯狂追杀着四处逃窜的帝国步兵,整个战场充斥着兵刃的撞击声,战马的嘶叫声,罗卑骑兵放肆的狂笑声,更多的还是帝国士兵被杀的惨叫声。后人在撰写《唐河帝国对外战争史》一书中只写了一句:“鲜血浸透了大地,以至于多年以后农夫们在这片地里种出的庄稼粮食都有些泛红,成为当地的一大奇观。”
帝国第二军团第二混成骑兵师团在发现敌军袭击后也迅速组织迎战,格亚率领的三万轻骑兵与刚整队完毕的第二混成骑兵师团迎头撞上,杀成一团,由于帝国骑兵战斗力明显赶不上罗卑骑兵,再加上对方有备而来,兵力也略占优势,而第二师团则显得有些仓促,很快罗卑骑兵便占了上风,不久,解决了第三步兵师团的库尔多又抽出一万铁骑从侧面发起了进攻,本已有些抵挡不住的第二混成骑兵师团更是招架不住,损失惨重,不得不逃离战场,而前来增援的城卫军团的两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