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西北领地,这似乎显得太过神奇了。
不过梁崇信却并不这样认为,这样的结局应该是正常的,疯狂的扩军让天南走上了饮鸩止渴的道路,如果能够一战而下拿下关西大部,凭借关西和缅地的经济基础好生调养几年,也许天南真的能够成为西北的一个主要对手,只可惜当你按照你自己的计划进行的时候你的敌人一样在关注着你,没有人愿意看到一个强大的邻居崛起,于是突袭关西就成了必然。
关西一战已经让天南军元气大伤,而缅地的反叛更无疑是在天南伤口上抹了一把盐,让天南痛彻骨髓,昔日精锐的下属一下子变成敌人,不但消耗了天南军大量有生力量,而且也把早已耗尽了一切力量的天南拖进了持久战的泥潭,以天南的经济根本不足以支撑这样大规模的持久战争,尤其是在遭受了惨败之后,这样的士气情况下还妄图从军事上征服一个地方,这不能不说是天南的失误。而突如其来得旱灾更是让整个天南郡雪上加霜,眼见得自己家人因为灾荒四处流离,你还能奢望士兵们安心训练打仗?
看见无锋呆呆的注视着向东南远去的车队,直到车队消失在眼帘中,上司依然没有收回目光的意思,变幻不定的脸色让一干守候在身后的士绅官员们都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个新来的主人为什么会在这种场合下呆立出神,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于在这个时候打断这位西北王的神游,几百人站在无锋身后静静的等候着,如此诡异的一个情景以至于被《西北星报》的记者画成了画像以《远望》为题发表在了《西北星报》副刊上,引起了无数人的猜测,节度使大人究竟在南丰城门口考虑什么让他思索得如此出神?
见自家上司半晌没有反应,紧随身后的梁崇信见天南郡的士绅们虽然不敢有什么反应,但内里的不安是显而易见的,他不得不干咳一声提醒自己上司,好在上司还算清醒,立即从万里神游中恢复了过来。
很随便的道了一个歉,在梁崇信和天南郡商会会长的介绍下,无锋开始了千篇一律的会见活动,士绅商贾们的热情企盼担忧都激不起无锋的半点热情,虽然在礼节上他表现得彬彬有礼,但内心中却对这种形式上的东西充满了厌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情形下生出这样的情绪,但的确是这样,他这会儿只想独自一人坐在无人打扰的某处静思,这也许是排解自己心中这种说不出的情怀的最佳方法,但现在他却做不到。
繁琐的城门接见后紧接着的就是联谊宴会,贵族士绅,富商巨贾,文人才子,云集一堂,接踵而至的各种拜访求见让无锋更是觉得腻烦无比,也许自己真的该选择一个合适的妻子随同自己出行,以便于来完成这些礼节性的接待活动了,这是无锋第一百次伸出手并面带微笑的说完“认识您很高兴”这句话后得出的结论。
轻轻抚摸这暗褐色的黄杨木案桌,略显古旧的板式木椅用牛皮的包裹,光洁如镜的桌面上影影绰绰,似乎还映照着昔日主人的辉煌,对面照壁上一副不知名的水墨山水画,显得格外脱俗。一支半新旧的青色陶瓷笔筒放在案桌角落处,一支狼毫斜插在其间,厚实的玉质镇纸下还压着几张纸签。一树青翠的云竹静静的站在墙角,似乎在注视着这位新主人的到来。
随手拿开镇纸,无锋拈起两张看了看,一张大概是原来主人的手迹,“宁静以至远,淡泊以明志,”也许是主人挥毫时心绪不宁,字迹略略显得有些凌乱。无锋猜度着当时主人的心境,也许是对方是在经过痛苦的思索后作出了决定后才写下着几个字聊作自慰吧,毕竟看见自己几十年的心血化于无形,任谁再看得开也不可能做到心如止水。如果是自己呢,如果是自己走到郎永泉这一步呢,自己会有郎永泉这般洒脱么?无锋下意识的摇摇头,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像郎永泉那般淡定自若。回想起当时与郎永泉单独会谈的时候,对方表现出来的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