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垂首轻轻道:「燕飞呵!你有没有想过现实的问题,我们这么在一起生活,不是挺古怪吗?」
燕飞微笑道:「这个是我们必须面对的问题,但却不用在这刻寻求解决的方法,一切由老天爷作主,也不用给自己限制,俗语不是有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吗?一切顺乎自然如何?」
安玉晴娇羞的道:「玉晴还有别的选择吗?」
燕飞欣然笑道:「没有!」
安玉晴终于抬头朝他瞧去,微嗔道:「人家少有这种情绪,都是你不好。」
燕飞洒然耸肩,目光投往何无忌府第的方向,油然道:「我和刘裕等待的人来了。唉!多么希望能分身陪玉晴去游山玩水,可是现实却不容许我这么做。多么希望雪融的时候可以提早来临,让我们能共赏北方春暖花开的美景。」
安玉晴笑逐颜开,道:「这是别开生面和讨人欢喜的逐客令。玉晴造就返家,安心等候燕飞和纪千千大驾光临。」
说毕盈盈起立,秀眸闪射苦欣悦的神色。
燕飞拿起她一双柔荑,紧握手内,叮咛道:「路途小心!」这才放开她的手。
自相识以来,这是他们之间最亲密的接触。
安玉晴出奇的平静,美目深注的看着他,柔声道:「燕兄保重。」
然后衣袂飘飘的去了。
燕飞直至她没入远处的暗黑里,方返回何府去,此时蹄声已抵何府门外,显示刘牢之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不得不到何府来见刘裕,尽表刘裕现今在北府兵内举足轻重的实力。
第十三章进军建康
不知如何,桓玄竟想到了苻坚。
这个想法令他心中有点不舒服。
一队又一队的战船,亮着辉煌的灯火,声势浩大的往下游驶去,明早黎明前,他们会出现于建康石头城的码头处,而石头城那时该已落入支持他的建康将领手上,建康军再没有本钱和他周旋。
桓玄傲立在旗舰「桓荆号」的指挥台上,在十多个将领的簇拥下,检阅开往建康战场的战船。
苻坚怎能和他桓玄相比。
苻坚目空一切,以为投鞭足叮断流,劳师远征,又心切求胜,被谢玄完全掌握他的性格弱点,凭淝水一战,令他的大秦国瓦解。可怜苻坚连望建康一眼的福缘也没有,只能对淝水忏悔叹息。
他桓玄则是谋定后动,先后除掉聂天还、杨全期、殷仲堪,独霸荆州,兵势强盛,这才顺流攻打建康。
姑熟一战,他更把由司马道子头号猛将率领的建康水师打得落花流水,活捉司马尚之,令军威更振。
司马道子还可以凭甚么来对抗他?
他最担心的刘牢之亦已中计,误以为他的荆州军在与两湖军的战斗中折损严重,故采坐山观虎斗的策略,希望莉州军和建康军拚个两败俱伤,而他刘牢之则可坐收渔人之利。
他与苻坚最大的分别,在于苻坚既不知彼,又不知己。而桓玄自问对现时建康的情况了如指掌。
司马元显因久候刘牢之不至而生出怯意,不敢在大江上逆流迎击他的荆州水师。如此正中桓玄下怀,因为在李淑庄八面玲珑的手腕下,建康城有大半己悄悄落入他的掌握中。甚至负责皇城防御的将领里,亦有人暗中向他投诚。
明天将会是场一面倒的战争。
桓玄舐了舐被江风吹得干涸了的嘴唇,似已舐着血腥的味道,想起可亲手斩下司马道子的人头,便大感快意。
在桓温死后,桓玄仍是个少年,有一趟赴京参加司马道子的晚宴,当时司马道子借点醉意,当众问他道:「桓温晚年想做贼,有何原故?」
此句话令桓玄大吃一惊,慌忙跪在地上,幸有其它人解围,方能免祸。
桓玄一直视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