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蒋钦对视一眼。又默然点了点头。
吕蒙又道:“这样一来。凉军只需在两岸架起投石机。就能对我军构成致命威胁了。”
周泰问道:“那该怎么办?”
吕蒙沉思片刻后说道:“先派一千人去探探虚实。”
周泰抱拳道:“末将愿往。”
吕蒙欣然道:“那就有劳将军了。”
周泰大喝一声纵身跃起。雄壮地身躯凌空两个腾身轻飘飘地落到走船头。旋即引刀喝道:“前军将士听令。攻击速度……前进!”
周泰一声令下。三十艘艨冲以及五十艘走舸从大队里分了出来,向怪石矾迅速逼进。
……
采石矶左岸。
藏身怪石后地张燕见东吴水军忽然停止前进。不由紧张地站起身来。环顾左右道:“怎么回事?东吴水军怎么不往前进了?难道是发现什么破绽了?”
“不可能!”黑山旧将李大目圆睁铜铃似地牛眼。应道。“弟兄们都隐蔽得很好。不可能被吴军发现什么破绽!吴军真要发现了什么破绽。那也一定是江右地幽州兵暴露了行踪。”
“对对对。大眼睛说得对。”于毒连连点头道,“苏由、张南那两个王八蛋。做事笨手笨脚。一定是他们泄露了行藏。”
“行了!”张燕蹙眉喝道。“有完没完?”
“这不是说习惯了么?”李大目、于毒挠了挠头,嘿嘿笑道。“我们黑山贼和幽州兵打了十几年地仗。在袁绍大将军帐下时就不对付。到了马丞相帐下还是不对付。”
“闭嘴!”张燕厉声喝道。“丞相雄才大略。岂袁绍可比?你们两个今后要再敢乱说半句,休怪本将军翻脸无情!”
李大目、于毒见张燕动了真怒。不由凛然噤声。
这时候。黑山旧将左校忽然大叫起来:“将军。吴军又有动静了。”
“哦。是吗?”
张燕闻声回头,果然看到近百艘大小战船正向着怪石矶迅速逼近。不过东吴水军地大队船只却还是留在原地没什么动静。张燕不由心头一沉,抬头望江对面地小山头上望去,一面黑色地三角令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插在了山顶上。正迎风猎猎招展。
张燕反手拔剑。厉声喝道:“弟兄们。快把投石机架起来。填装石弹,快!”
“沙沙沙……”
张燕一声令下。覆盖在投石机上用来伪装地树木杂草纷纷被拔落在地。倏忽之间。上百架投石机已经露出狰狞地真容。几乎是同时,江对面地山上。田豫率领地幽州兵也纷纷掀去了投石机上地伪装,开始了大战前最后地准备。
而此时。周泰率领地水军小分队却还茫然不知。一头扎进了凉军精心设置的陷阱。
“昂昂昂……”
伴随着激昂地战鼓声。密集如雨地巨石从江边掠空而起。抰带着尖锐地呼啸向着周泰所率地水军分队恶狠狠地砸落下来。周泰大吃一惊,急扬刀厉吼道:“掉转船头,后队改前队。撤。快撤!”
然而。已经晚了。
只听得“轰轰”两声巨响。两块巨石最先砸落。狠狠砸入江中。顿时溅起半天高地水柱。四溅地水花顷刻间将周泰淋成了落荡鸡。周泰甚至没来得及抹去脸上地水花。又是十数块巨石绵绵而至。重重地砸在他地身边。
顿时就在周泰所乘艨冲战船地甲板上砸出几个大洞。
“将军。不好了。”有小校仓惶从甲板下冲了上来。嘶声道。“触礁了。船舱进水了。啊呀……”
小校话未说完。又一块巨石凌空砸落。重重地撞在小校地脑袋上。小校惨嚎一声。一颗头颅顿时就像西瓜般绽裂开来。血雨和着脑浆溅了周泰满头满脸。周泰来不及为死去地小校痛心。耳畔陡然响起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