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重新打造井阑并非最佳对策。”
郭汜道:“此话怎讲?”
李儒道:“纵然重新打造好了井阑,焉知高顺不会再次派出这支恐怖的铁甲骑兵进行突击?我军步兵料敌不住,井阑还是难免被毁。”
郭汜长叹道:“没想到二十余万凉州大军,竟然奈何不得高顺手下这三、五千人马,耻辱,当真是耻辱啊。”
李儒道:“事到如今也只剩下唯一的办法了。”
郭汜道:“什么办法?”
李儒道:“将军可尽谴后勤辎重兵沿河水南岸劈山开路。重新凿开一道通往关中的大路!这么做虽然旷日持久,却可以避开高顺这头拦路虎了!所幸的是,我军从京畿四郡掳掠所得尽可支撑二十万大军两年用度,粮草供给倒是无忧。”
郭汜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
商县,左中郎将段煨官邸。
段煨目光闪烁,向郭图道:“先生此来。意欲当说客乎?”
“非也。”郭图摇了摇头,大咧咧地在席上坐了下来,捋了捋柳须慢条斯理地说道,“图此来非为游说将军。实为救将军性命而来。”
“先生说笑了。”段煨语气不善,沉声道,“本将军好好的,何来性命之忧?”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郭图道,“将军若不听在下良言,早晚必被郭汜、李催、李儒等辈所害。”
“嗯?”段煨道。“先生此言何意?”
郭图道:“将军不从李儒之意,未曾率军前往函谷关与郭汜、李催各部汇合。彼等必然怀恨在心。此番郭汜、李催正引军猛攻长安古道,高顺将军虽然能征善战。可麾下兵马有限,被攻破防线那是早晚的事。若郭汜、李催、李儒等辈引军入关、夺了关中三辅,还能有将军的好日子过?”
“这~~”
段煨无言以对。
郭汜、李催等人的性格段煨是再清楚不过了,都是骄横跋扈、睚眦必报的主,如果真让这两人占据了关中三辅,还真不可能轻易放过段煨。
郭图又道:“将军麾下兵不过五千,将不满十员。而郭汜、李催、杨奉、樊稠等人却坐拥凉州乱军数十万。击灭将军只是举手之劳,将军以为呢?”
段煨终于换了一副脸色。恭恭敬敬地问道:“煨愚钝,险些误了大事,如今情势紧急。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郭图道:“昔董卓祸乱朝纲。将军等为虎作伥,已经自绝于朝廷。南边荆州牧刘表乃是帝室之胄。断无可能收留将军。且凉州军与关东军交战日久。仇怨极深,南阳太守孙坚也绝无可能饶恕将军。汉中太守张鲁也许会收留将军。只可惜张鲁兵微将寡,就算收留了将军,也只能保得一时平安,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段煨越听越觉得郭图说的有道理,当时便急道:“依先生之见。煨该怎么办?”
郭图捋了捋柳须。施施然说道:“将军活路,当在西北方!”
“嗯?西北方?”段煨神色一动,若有所思道,“马屠夫?”
郭图遥向西北抱拳说道:“我家主公雄才大略。又是益阳公主的驸马,更是朝廷敕封的凉州刺史,位高而权重。身份更是尊贵无比!麾下文有贾诩、沮授、管宁,武有马腾、高顺、方悦,徐晃、许褚、典韦三位将军更是万人敌。又据有河套沃野千里,凉州剽悍之地,据西北而窥中原,此王霸之基也。”
段煨道:“可本将军怎么听说,马屠夫将不过十员、兵不过两万,似这等势孤力单之辈,如何成就大事?”
郭图道:“兵贵精而不贵多,我家主公麾下虽然只有四、五万军队,却都是百战精锐之师,足可以一挡百!岂不闻我家主公戍守北疆之时,时常以弱势之兵,打得各部鲜卑落花流水、片甲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