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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鞋藏在身後,景昭想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對方卻一眼看穿了她,微勾著唇, 似笑非笑, 語氣涼涼, 「想去哪兒?」
景昭莫名有些心虛, 但又覺得隨意出行是自己的人身自由,她應該硬氣一些,對,硬氣!
「我的腳已經好了!我要出門!再不讓我出去,我真得要生氣了。」
許廷州眸色一沉,倒也沒說什麼,景昭這次也毫不退讓,兩人就這樣無聲對峙,仿佛誰贏了誰就可以占據家庭的主導地位。
片刻後,門鈴響起,景昭看向客廳透明的玻璃門,發現是何醫生。
許廷州也偏頭瞥了一眼,隨即緩緩邁動步伐走到樓梯口處,朝上邊的人伸手道:「還不下來,等何醫生給你看過,確認沒問題了你就可以出去了。」
景昭眼眸一亮,登時噔噔噔的跑了下去,看得許廷州直皺眉,直接上去一個熊抱將人抱了起來,妥善的放到了沙發上。
何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男醫生,是許家的家庭醫生,平時主要對許毅東的身體負責。
景昭的腳踝已經看不出紅腫的痕跡,何醫生在仔細檢查一番之後說:「嗯,恢復的很好,沒什麼事了。」
「你看吧,我就說我的腳已經好了,你偏不信,還非把我拘在家裡。」景昭頗為不滿的抱怨。
許廷州沒說什麼,只沉默的拿起一旁的鞋替她穿上。
景昭看著他的動作,心裡的一點點怨氣頓時消弭了。
何醫生聽了景昭的話後卻道:「雖然只是扭傷,但也不能小覷,受傷的時候如果不注意保養很容易落下後遺症,好多人都吃了這個虧,等到那時候再想要治好可就難了。」
何醫生對醫術的涉獵十分廣泛,所以他的話還是十分有信服力的。
景昭其實也知道,許廷州是為了她好,不然按照她的性子,若非她心甘情願,誰又能真正的困住她。
等到何醫生一走,景昭終於能夠出門了,她先去店裡交了稿子,做衣服的事情不用她,她們店裡的員工手工技藝都是極好的,而且幾個人一起做的話,比她一個人做效率不知道高出多少。
陳秋月忙的腳不沾地,景昭這段時間在家休養,劇組服裝贊助的事都是她一個人在交接,景昭去店裡的時候都沒看見她。
在店裡待了一會兒,跟員工們溝通了一下她們最近遇到的問題還有之後緊要的工作後,景昭就去了駕校。
本來她就是五個人中最晚報名的一個,跟她一起學習科二的那兩個師兄師姐都可以報考了,景昭又因為腳傷耽誤了一些時間,這下教練基本上就捆著她練,一天下來腳都踩麻了,讓景昭突然無比懷念宅在家裡的日子。
等回到家後,發現許廷州在家,景昭回房間洗了個澡,給自己泡了杯牛奶,就跑到書房的門口探頭探腦。
書房很大,一半是辦公區一半是休閒區,用一座落地式大書架隔開。
景昭抬頭看了一眼,許廷州正坐在辦公區,穿著簡單白t,耳朵上戴著藍牙耳機,用流利的英語跟筆電里的人交流著。
沒有打擾他,景昭直接端著牛奶放到休息區的茶几上,然後窩進了自己讓人搬進來的粉色懶熊沙發。
原木茶几上還有她上次沒有吃完的堅果零食袋子,被一一收好放在一起;還有一本原創短篇故事匯,是她從書架上拿的,看了一半還沒看完。
桌邊放著一個綠色的咬手指大鱷魚玩具,被按下去了兩顆牙齒,還張著嘴,景昭還記得上次她就跟許廷州玩了一把,然後兩個人就……就怎麼來著?
老臉一紅,景昭拒絕想下去,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靠近綠鱷魚的嘴巴,猶豫著按哪一顆,一隻手先她一步按下了旁邊的牙齒。
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