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紫變成了牛奶一樣的顏色。
真美。
驀地，水面掀起一陣浪花，景昭從水池中鑽了出來，她的頭髮依然是絢麗的藍紫色，只是眼尾處的兩三片魚鱗消失了，她緩緩游到池邊，借著池岸的力量撐起自己的身子。
頸部以下再無任何的鱗片遮掩，水面清透可視底，林修幾乎一瞬間就把那美不勝收的景色攬進眼底，琥珀色的眸子越發濃郁，昭示著不知名的危險。
偏偏引發這一切的人毫無所覺，天真的仰起自己纖細的頸項，一臉依戀的望著他，喚他，「修修。」
身體緊繃的厲害，林修不動聲色的垂眸，微微彎腰將人攬進懷裡托住她的肩背以下，將人從水裡抱了出來。
景昭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腿，只覺得腰部以下軟趴趴的，沒什麼力道，跟她的魚尾一點也不像。
景昭雙臂勾著林修的脖子說：「修修，有腿好奇怪。」
林修隨手扯了張薄毯，將人包了起來，只是那滑膩的觸感一直在指尖停留不去，他一邊抱著人往另一間休息室裡面走，一邊低下頭問：「哪裡奇怪？」
景昭試著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腿，她覺得自己明明用了很大的力氣，但垂在男人腰側的小腿只是輕微的晃了晃，她不太開心道：「使不上力。」
林修推開休息室的門，溫聲安撫，「應該是你剛剛才變出腿，還不習慣，等以後習慣了就會慢慢好起來的。」
倒是也有這個可能。
景昭倒也沒有糾結多久，轉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下巴搭在男人的肩頭輕蹭，神情低靡，「修修，我餓了。」
「我馬上讓人送餐，想吃什麼？生魚片？」林修養過她一段時間，知道景昭不太喜歡吃熱食，那會讓她覺得不舒服，她喜歡吃生魚片之類的海鮮，或者冰淇淋之類的甜品。
林修將人放在屋內的沙發床上，起身打了送餐電話，回身就看到他的小美人魚趴在軟軟的藍色沙發上，正在玩著一個海獺玩偶的鬍鬚，身上的薄毯已經滑落到了地毯上，牛奶一樣的白和深藍色的沙發形成鮮明的對比。
真活色生香。
林修微微移開目光後，深深吸了口氣，他喜歡她的魚尾，沒想到魚尾變成腿之後比之前對他的影響還要大。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只是再這樣下去他就要變得不正常了。
轉身撥動了一旁的專線電話，想到之前軟膩的觸感，林修對著電話里的人報了幾個尺碼，讓他們送些衣服過來。
掛斷電話後，才邁步走到沙發邊坐下，撿起地上的薄毯給人蓋住，輕聲詢問道：「可以維持這樣多久？」
景昭將海獺玩偶抱進懷裡，扭頭指著自己的腿道：「嗯……只要我想回到水裡它就會變成尾巴了。」
那就是想多久就可以多久。
林修的臉上露出一絲像是笑一樣的神情，指尖挑起她的髮絲饒了個圈，才恢復了幾分清明的眼又開始變得濃郁混沌，他不受控制般的低下頭，與她鼻尖相觸，低啞的呢喃，「昭昭……」
輕柔的吻帶著不可控的力量，一下又一下的停留在她的唇間。
林修的氣息像冰薄荷一樣又夾雜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檀香，景昭有些沉迷，她想起了自己吃過的冰淇淋，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男人的動作滯了滯，眼神陡然變得深幽起來。
可憐的小美人魚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迎來了一陣疾風驟雨，捲曲而茂密的長髮零落的散開在柔軟的沙發上，女孩整個埋在男人的頸窩，小巧的鼻頭和雙肩都是粉嫩的顏色，語氣分外的委屈，「修修，嘴巴痛。」
「乖，一會兒就不痛了。」男人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瓣安撫，眼神卻是看向自己的另一隻手，寬大的掌心中，兩顆米粒大小的珍珠正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