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月嘆了口氣,又問:「醫生怎麼說?還能想起來嗎?」
景昭:「說讓我多熟悉以下以前的事,應該還能想起來。」
「那就好。」陳秋月點點頭,看向景昭,目光中含著一絲慶幸,「不管怎麼說,你人沒事就好。」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陳秋月試著給景昭講了一些兩人認識以後的事,這家店剛開張的時候,陳秋月就過來應聘了,所以兩人也算認識了有兩年。
而且跟其它兩個店的代理店主不一樣,陳秋月本身也是一名旗袍設計師,審美還不錯,很對景昭的胃口。
只是可惜,陳秋月嗓子都說幹了,景昭還是對從前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陳秋月只能暫時放棄,將話題引到工作上來,先給人報備了店裡上個月的帳目情況,然後兩人又交流了一下店裡即將推出的新款旗袍。
時間一晃,就到了下午六點。
景昭的旗袍店一般只營業到晚上八點,陳秋月作為店長,景昭給了她極大的權利,比如今天她就給店裡的員工提前放了假,因為今天是店裡的工作人員例行聚餐的日子。
算是員工福利,每個月都有一次。
景昭剛好趕上,陳秋月便勸她跟她們一起去,景昭本來想拒絕,可抵不過陳秋月和店裡的員工太熱情,又想著反正許廷州也不回家吃飯,那她就去蹭飯好了。
一行五人坐上陳秋月的車,出發前往訂好的餐館。
吃飯的地點是在中心城區的一家商務酒樓,服務生帶著她們一行人去了二樓的包廂,菜單是一早就擬好的,她們坐好沒多久,服務員就開始上菜。
都是一些可愛的女孩子,吃個飯嘰嘰喳喳的,不時鬧出點笑話,引得人捧腹大笑。
將近一個小時,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景昭準備買單。
雖然是員工福利,但自己都來了,總不能讓陳秋月去結帳。
因此結束後,景昭招來服務生,卻被告知已經結過帳了,她直覺轉過身看向陳秋月,「你買了?什麼時候?」
陳秋月一臉莫名,「沒啊!」
那是誰買的單?景昭看向服務生。
服務生反應過來連忙解釋:「是這樣的女士,您的單是隔壁包間的許先生幫忙買的。」
許先生?想到什麼,景昭拿出手機,微信置頂果然有一條消息。
【我在對面,結束了等我,一起回家。】——許廷州。
「唔,我知道是誰了。」景昭抬起頭,不好意思的沖幾人笑了笑。
陳秋月對景昭家裡的事也算了解一點,知道她已經結婚,老公好像就是姓許。
反應過來的陳秋月衝著景昭挑了挑眉,戲謔道:「你家先生也在呢?真巧。」
景昭面對調侃,莫名有些羞澀,眼波清泠泠的,又看向消息發來的時間,二十分鐘前。
隨後幾人收拾好走出包間,對麵包間的門剛好打開,出來四個人,其中一個穿著銀灰色西裝,單手插兜,身姿挺拔,頭頂走廊的暖光斜斜打在他側臉,輪廓像極了藝術剪影。
一瞬間景昭恍惚以為自己看見了兩個人,穿西裝的許廷州跟家裡那個穿t恤和大褲衩的男人差別不要太大,像是突然從一個鄰家大男孩的人設晉升成為矜貴公子的人設。
許廷州抬頭,眸光穿過人群落在對麵包間出來的人身上,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繼續跟身旁的人交談,說了幾句之後那些人離開,許廷州也跨步走了過來。
「結束了?回家嗎?」許廷州低頭詢問景昭,景昭點了點頭,隨即跟許廷州介紹道:「她們都是我店裡的員工,這……這位是我先生。」
我——先——生,許廷州眼神微閃,被這三個字驚得差點繃不住面上一派斯文的模樣,只想抱住人聽她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