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那妇人望着那女子,绽开双唇,一个谢字刚要出口,耳边就传来女子痛苦的呻吟。抬头一望,只见那女子裾下流出片片殷红,少妇大惊失色,不知所措。转念一想,莫不是动了胎气,正要临盆?那妇人大呼:“你……是要生了吗。”那女子上身后仰,痛苦地点点头。妇人一把将她扶稳,让她躺在草坪上。口中说道:“这可怎么办?我不会接生啊!”产妇只是紧紧地握着妇人的手,一个劲地摇头,汗水顺着两鬓流下,一声嘶嚎响彻云霄,那妇人更加紧张,不知如何是好。猛地,产妇撕下了面纱,窝成团咬在口中,一张俏脸拧成一团,万分怜人。那妇人倒也不是毫无主见之辈,眼见产妇如此,便正色道:“姑娘,这荒郊野林的,只你我二人,我定尽我所能助你,但如若不成,可别怨我。”那产妇似是痛的没了知觉,连喊叫声都渐渐衰落,妇人见此,当即将她的手攥住在她耳边呼喊:“挺住,用力啊!为了你的孩子,用力!”产妇将手一紧,指甲扎进了妇人手中,历时,血浆渗出。那妇人再次握紧产妇的手催促她用力。这样不知来回了多少次。却也只见婴儿的半个脑袋。那产妇似是坚持不住将近昏了过去。妇人意识到这就是所谓的“难产”,便狠掐了一下产妇的合谷穴,产妇被突然而来的酸麻惊醒,头部一缩婴儿的身子便出来了大半截。那妇人惊笑道:“快了快了,再使点劲,孩子就出来了。”那产妇用尽全身之力终于,“哇…”一声长鸣结束了这次煎熬。
两个女人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浅笑。“女孩。”那少妇将孩子抱到河边,替她擦净了身子。从自己衫上撕下大半锦娟。正要将孩子包起,突然发现,婴儿左肩有一蝶形胎记。甚感惊诧,于是,抱了孩子去见那女子。那女人面无血色,显得十分乏力。妇人将孩子送了去,女人轻轻搂着小家伙,脸上洋溢着不可言语的幸福。这时妇人才发现,这是一张多么让人*的脸。淡粉定妆,更显五官精致,粉面桃花,更透似水柔情,虽刚刚产下胎儿,可苍白的面容后,那丰神冶丽却实难掩藏。猛然间,那女人不知怎么了,呕出了一口鲜血。妇人赶紧去扶她。女人倒在少妇怀里。眼光中透出一丝哀伤。妇人急道:“怎么了?”女人沉默了半响口中吐出一句话:“姐,我能叫你咳…叫你姐吗?”妇人浑身一抖,抱紧了女人,柔道:“在你出手那时,我就把你当自己人了。”女人露出贝齿,印出了一个浅笑,轻轻道:“姐,帮我照顾孩子!”妇人一听这话,大惊,奇道:“这是为何?”女人面上划过一丝泪痕:“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不行了。咳咳……”隔了长久,又道:“姐,我有能力生她咳…,却没能咳…力养她,我是不是很无能?”妇人将女人的头埋在胸前没有回答,轻轻问道:“她有名字吗?”女人连咳了几声慢慢说道:“烟儿……她爹叫她烟儿,她是…宸字辈的,该叫宸烟吧。”妇人抚了抚女人的秀发,道:“她父亲呢?”女人咳声不断,又吐了摊血,动了动红唇,眼中满是柔情,眉间尽是风姿,娇声道:“他是…咳咳…是,是个伟大的人……咳…咳,是个真男…真男儿,他叫,他叫,阿咳…咳咳,叫…咳——”一口黑血喷涌而出,女人抱着孩子的手骤然滑落……
那妇人愣在那里,许久许久。孩子的啼哭唤醒了眼泪,霎时间,梨花带雨,妇人的泪奔涌而来,她紧紧搂住女人带着余温的尸体,任泪花洒满衣襟。
刹那间,一匹小马出现在女人尸身旁,它抬起前蹄,拨开了妇人的双臂,驼起女人,向远方驰去,妇人猛地跃起,疯狂地追逐着马匹。一个累坏了的女人,任她有再好的功夫,又如何跑得过一匹壮马?妇人双膝齐齐噌地,伏地而泣。良久……
那妇人慢慢移回原地,失魂落魄地抱起孩子,口中哼着断断续续的童谣。心中涌起了无尽地悲哀:“这孩子,真的要我养大吗?这次出来办事,品白无故地带个孩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