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已岌岌可危,我想,九皇叔应该不愿看着南朝灭于你之手吧。“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副局外人的摸样,丝毫不为其担忧,反倒透露出些许的兴味,南朝的衰荣成败,他皆不在意,夏景容深看了他一眼,淡声道:“辰洛之事,有无你在其中推波助澜?”
夏辰煦眉梢上挑,眼底划过暗光,暴虐之气被强自压抑着,周身弥漫着邪气,他偏着头,状似无辜道:“九皇叔莫不是忘了……三儿可意欲在这天下呢。”
他有野心,也擅谋略,奈何行事太过诡异难测,喜怒无常,夏景容眼一冷,面色沉寂下来,转头看向风语冷声道:“护好畔之,不许旁人擅自靠近。”
说完这话之后,他又看了青城一眼,朗声道:“告诉你主子,我要见他。”
他口中的‘主子’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青城迟疑了片刻之后,才点了点头。
夏景容终究走了,就连与畔之告别也未曾,他有他的事情要做,而夏辰煦则留了下来,他做了这么多手脚,不过是为了缠着夏景容而已,纵然这次来晚了一些,但之之,终究会是他的。
只是谁也未曾料到,畔之这一次昏睡,竟昏睡半月有余,若非风语与云墨两人一直固守在旁,且尽心照料着,只怕情况还会更糟,夏辰煦已被刺激的屡次发疯,这清俊少年,一旦发作起来,还真不是普通人能扛的住的,幸好,他身边的那些凶人皆被他支使走了,否则,还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
半月的时光,可让夏景容处理好任何事宜,事隔五年之久,曾经的不败战神再次披甲出阵,那蛰伏许久的黑护骑兵,仅一万人马,随着夏景容策马兼程赶至边疆之处。
与西晋之战,南朝已失冀州朝阳两座城池,曾经意发风发的夏辰洛已被逼到了极致,他有才略,却太过激进,还未站稳,便记着消除异己,甚至是他一手将郭家军送入绝路之上!
而今,被苏凉阶连饭打击之下,差点被生擒,整个人已极度逶迤,夏景容的到来,犹如天神降临,他还未来的及惊喜,却被他拎入军帐之中狠揍了一顿,放出来的时候,那原本俊朗的脸已面目全非,肋骨也断了几根,夏景容甚至列举了他几项罪责,消了他监军的职责。
夏辰洛手中的军队堪堪不过十多万,几次恶战下来,死的死伤的伤,溃败如散沙,丝毫斗气也无,夏景容与她的黑护骑兵的到来无疑是一计强心剂,军队已退守在洪城之上,位置易守难攻,也算是个天然屏障,只是…仅此对于夏景容还是不够的。
夜袭,恶战,交锋,杀戮,仅一夜之间,情势已逆战,夏景容的黑护骑兵简直无往不利,夜袭得胜,烧了对方的粮草,逼的对方溃不成军,但仅此又怎么够?
黑护骑兵虽然堪堪只有一万之众,但个个是万中无一的厉害角色,擅以少胜多,擅挖坑算计,一晚上,挑了人家军营不算,还化整为零,趁着对方军心溃散之际,各个击破,总之各种鸡飞狗跳不解释。
此战不过是夏景容戎马生涯中微不足道的一战而已,却彻底改变了局势,次日,双方对垒中,夏景容与苏凉阶对仗上了,两人曾交过手,并未分出胜负来,苏凉阶之前就收到情报,夏景容赶来支援,却未曾料到他会这么神速而已,甚至敢连夜挑了他的军营!
“离王果然不愧战神之名,如今,就让本殿下看看,阁下到底有几分真本事?”
长枪在手,身后大军位临,纵然昨夜被打了个触不及防,底子还在,只是优势已不在,夏景容坐于战马之上,那一万之众的黑护骑兵并不在,夏辰洛在他右侧,监军之指已撤,带罪之身尚在,为了能有颜面回去,他必须戴罪立功!
“各位将领听着,此战只胜不许败,胜了荣归故里,败了,亦然裹尸回乡!”
他的话简单易懂,这些并非他的兵,个个却都听过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