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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2 / 4)

是不知究是为了什么。

主妇向她战栗地说:“约瑟华!有一个好消息说给你听,不要吃惊!”

她热心地看看主妇。主妇小心地继续说:“是你所非常喜欢的事呢。”

病人眼睁大了。主妇再继续了说:“好吗?给你看一个人——是你所最爱的人啊。”

病人拼命地抬起头来,眼光炯炯地向主妇看,又去看那门口。

主妇脸色苍白地说:“现在有个万料不到的人来在这里。”

“是谁?”病人惊惶地问。呼吸也急促了。忽然发出尖锐的叫声,跳起来坐在床上,两手捧住了头,好像见了什么鬼物似的。

这时,衣服褴褛满身尘垢的玛尔可已出现在门口。医生携了他的手,叫他退后。

病人发出三次尖锐的叫声:“上帝!上帝!我的上帝!”

玛尔可奔近拢去。病人张开枯瘦的两臂,使出了虎也似的力将玛尔可抱紧在胸前。剧烈地笑,无泪地啜泣。终于呼吸接不上来,倒在枕上。

她即刻恢复过来了,狂喜地不绝在儿子头上接吻,叫着说:“你怎么来到这里的?怎么?这真是你吗?啊,大了许多了!谁带了你来的?一个人吗?没有什么吗?啊!你是玛尔可?但愿我不是做梦!啊!上帝!你说些什么给我听吧!”

说着,又突然改了话语:“哈哟!慢点说,且等一等!”于是向医生说:“快!快快!医生!现在立刻!我想病好。已愿意了,愈快愈好、给我把玛尔可领到别处去,不要让他听见。——玛尔可,没有什么的。以后再说给你知道。来,再接一吻。就到那里去,——医生!请快。”

玛尔可被领出了,主人夫妇和别的女人们也急忙避去。室中只留医生和助手二人,门立刻关了。

美贵耐治先生要想拉玛尔可到远一点的室中去,可是不能。玛尔可长了根似的坐在阶石上不动。

“怎么?母亲怎样了?做什么?”他问。

美贵耐治先生仍想领开他,静静地和他说:“你听着。我告诉你。你母亲病了,要受手术,快到这边来,我仔细说给你听。”

“不!”玛尔可抵抗。“我一定要在这里,就请在这里告诉我。”

技师强拉他过去,一边静静地和他说明经过。他恐惧战栗了。

突然,致命伤也似的尖叫声震动全宅。玛尔可也应声叫喊起来:“母亲死了!”

医生从门口探出头来:“你母亲有救了!”

玛尔可注视了医师一会儿,既而投身到他脚边,嚼泣着说:“谢谢你!医生!”

医生搀住他说:“起来!你真勇敢!救活你母亲的,就是你!”

夏 二十四日

热那亚少年玛尔可的故事已完,这学年只剩六月份的一次每月例话,两次试验了,还要上课二十六日,六个星期四和五个星期日。学年将终了时,熏风照例拂沸地吹着。庭树长满了叶和花,在体操器械上投射着凉荫。学生都改穿了夏农了,放学的时候,觉得他们一切都已和从前不同,这是很有趣的事。垂在肩上的发已剪得短短的,脚部和项部完全露出。各种各样的麦秆帽子,背后长长地垂着丝带;各色的衬衣和领结上都缀有红红绿绿的东西,或是领章,或是袖口,或是流苏、这种好看的装饰,都是做母亲的替他儿子缀上的,就是贫家的母亲,也想把自己的小孩打扮得像个样子。其中,也有许多不戴帽子到学校里来的,好像由田家逃出来的,也有着白制服的。在代尔卡谛先生那级的学生中,有一个从头到脚着得红红的像熟蟹似的人,又有许多着水兵服的。

最有趣的是“小石匠”,他戴着大大的麦秆帽,样子像在半截蜡烛上加了一个笠罩。再在这下面露出兔脸,真可笑极了。可莱谛也已把那猫皮帽改换了鼠色绸制的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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