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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2 / 4)

前面可望见广漠的原野和戴着雪的亚尔普斯山。我们肚子已饿得不堪,面包一到嘴里好像就溶化了。可莱谛的父亲用葫芦叶盛了腊肠分给我们,大家一边吃着,一边谈先生们的事、朋友的事和试验的事。拨来可西怕难为情,什么都不吃。卡隆把好的拣了塞入他的嘴里,可莱谛盘了腿坐在他父亲身旁,两人并在一处;如其说他们是父子,不如说是兄弟,状貌很相像,都脸色赤红,露着白玉似的牙齿在微笑。父亲倾了皮袋畅饮,把我们喝剩的也拿了去像甘露似的喝着。他说;“酒在读书的孩子是有害的,在柴店伙计,却是必要的。”说着,捏住了儿子的界头,向我们摇扭着。

“哥儿们,请你们爱待这家伙啊。这也是正直男子哩!这样夸口原是可笑的,哈,哈,哈,哈!”

除了卡隆,一齐都笑了。可莱谛的父亲又喝了一杯:“惭愧啊。哪,现在虽是这样,大家都是要好的朋友,再过几年安利柯与代洛西成了判事或是博士,其余的四个,都到什么商店或是工场里去,这样,彼此就分开了!”

“哪里的话!”代洛西抢先回答。“在我,卡隆永远是卡隆,拨来可西永远是没来可西,别的人也都一样。我即使做了俄国的皇帝,也决不变,你们所住的地方,我总是要来的。”

可莱谛的父亲擎着皮袋:“难得!能这样说,再好没有了。请把你们的杯子举起来和我的碰一下。学校万岁!学友万岁!因为在学校里,不论富人穷人,都如一家的。”

我们都举杯触碰了皮袋而鸣。可莱谛的父亲起立了,把皮袋中的酒倾底喝干:“四十九联队第四大队万——岁!喂!你们如果入了军队,也要像我们一样地出力干啊!少年们!”

时光不早,我们且跑且歌,携手下来。傍晚到了濮河,见有许多萤虫飞着。回到配事。特罗。斯带丢土,在分开时,大家互约星期日再在这里相会,共往参观夜校的奖品授予式。

今天天气真好!如果我不逢到那可怜的女先生,我回家时将怎样地快乐啊。回家时已昏暗,才上楼梯,就逢到女先生。她见了我,就携了两手,附耳和我说:“安利柯!再会!不要忘记我!”

我觉得先生说时在那里哭,上去就告诉母亲:“我方才逢见女先生,她病得很不好呢。”

母亲已红着眼,注视着我,悲哀地说:“先生是——可怜——很不好呢。”劳动者的奖品授予式。十五日依约,我们大家到公立剧场去看劳动者的奖品授予式。剧场的装饰和三月十四日那天一样。场中差不多都是劳动者的家属,音乐学校的男女生坐在池座里,他们齐唱克里米亚战争的歌。他们唱得真好,唱毕,大家都起立拍手。随后,各受奖者走到市长和知事面前,领受书籍、贮金折、文凭或是赏牌。“小石匠”傍着母亲坐在池座角进,在那一方,坐着校长先生,我三年级时的先生的红发头露出在校长先生后面。

最初出场的是图画科的夜学生,里面有铁匠、雕刻师、石版师、木匠以及石匠。其次是商业学校的学生,再其次是音乐学校的学生,其中有大批的姑娘和劳动者,都穿着华美的衣裳,因被大家喝彩,都笑着。最后来的是夜间小学校的学生,那光景真是好看,年龄不同,职业不同,衣服也各式各样。——有白发的老人,也有工场的徒弟,也有蓄长头发的职工。年纪轻的毫不在意,老的却似乎有些难为情的样子。群众虽拍手欢迎他们,却没有一个人笑的,谁都现着真诚热心的神情。

受奖者的妻或子女大多坐在池座里观看。幼儿之中,有的一见到自己的父亲登上舞台,就尽力大声叫唤,笑着招手。农夫过去了,担夫也过去了。我父亲所认识的擦靴匠也登场到知事前来领文凭。其次来了一个巨人样的大人,好像是在什么时候曾经见过的,原来就是那受过三等奖的周。石匠“的父亲。记得我去望”小石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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