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一看,宿舍六个家伙,翘课的居然占了四拉,只有张剑和于洋上课去了。高凌烽与杨军坐在电脑前打游戏,忙得不亦乐乎。
我冲高凌烽扬扬手中的葫芦丝,“老高,东西买来了,怎么吹?”
高凌烽抽空掀起眼帘瞥瞥这边,唇角略微上翘算是微笑,双手依然忙着在键盘上滑动。杨军连眼皮都没抬,全神贯注盯着显示器,这小子自从跟现任女友恋爱,似乎转了性,成天闷在宿舍哪也不去,好像对搜索美女失去兴趣似的,难道花花公子也收心了吗?如果是,那倒有好戏看了。
望望杨军,唇边掠过一抹邪恶的笑意。
秦湘扫我一眼,“慢慢学你的葫芦丝吧,我要睡觉了。”
我用唇语吐出一个“猪”字,视线移向高凌烽,“老高,这玩意到底怎么摆弄?和笛子吹法一样吗?”
高凌烽起身拿过他的葫芦丝,做了个示范动作道:“你是初学者,就学比较简单的筒音做‘5’的吹法吧,基本和笛子的音差不多,所不同的是低音要高吹,而高音反而要轻吹缓吹……”讲解完后又吹了首曲子。
我按照高凌烽教的方法试了几下,很快就将每个音吹准了,只是多年没碰笛子,手指有点不太灵活,还需一段时间适应。
杨军似笑非笑揶揄:“邹杳,你吹的那么断断续续干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便秘呢!”
我剜了他一眼,“刚学嘛,当然不熟练了,让你吹说不定更寒碜。”
杨军低下头闷笑。
懒得搭理他,坐在床沿一顿猛吹,不知不觉练到中午,上食堂吃完饭回来继续吹,算是把手指运用灵活了,能将一曲“月光下的凤尾竹”吹得象模象样。
高凌烽笑道:“哟,你还真具备音乐细胞呢,虽说有笛子做基础,但能这么快把葫芦丝学会,还是有点出乎我意料的,至少比我当初学得快,好好练吧,一礼拜之后就是高手了。”
我的脑海忽然浮现出南风的影子,她吹的葫芦丝会是什么味道呢?
周末,秦湘又晕倒了,一脸苍白摔在地板上,仿佛快要断气似的,吓得我立马扛着他往校医院跑。经过抢救,很快脱离危险。然而,医生的话却令我啼笑皆非,秦湘竟然严重缺营养,并且还贫血?一个堂堂大公司老总的儿子竟然缺乏营养昏倒?
于洋哇哇怪叫:“没搞错吧,秦湘家里那么有钱,他老爸每月给他的零花钱是我们几倍哎,怎么可能没钱吃饭?”
张剑叹道:“他是有钱,可他压根不买东西吃,瞧他每顿喂猫似地吞那么几口,不用想也知道迟早搞出病来。我说小杳,你呀,别光顾着恋爱不管他,再这样下去,没熬到毕业他就变成一把苦菜花了。”
我无言,管他一时,还能管他一世?这个克星,该拿他怎么办?
秦湘住院,我也没去上课,请了几天假照顾他。
“如果不想被强灌的话,就把这些瘦肉粥全部喝掉,再吃一个馒头……”将冒着热气的食物放在床头柜上,我的目光也随之瞪向秦湘。这小子,每次给他买的饭只尝几口就不肯吃了,病能好才怪。
“我不饿,吃得好难受。”
秦湘可怜巴巴扮柔弱,眼眶都快盈出水光了。不上当,坚决不能再心软。
我略有点气恼拿起粥碗,狠声道:“信不信我真灌你?”
秦湘皱眉抿嘴,两只眼睛紧盯着碗里的粥,仿佛那里装着大便,他随时会呕吐似的。
病房门“呯”地一声推开,于洋和美美走了进来。
我只好放下手里的碗,冲美美问道:“美美,你怎么来了?”
美美笑道:“我去宿舍找你,他们说你在医院,就叫洋洋哥带我过来啰,秦湘哥哥好点了吗?”
我没好气白了秦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