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趕緊問了一句,「鬼母應該還沒被打死吧?」
「可我已經答應交給昭明神君了啊,你們晚來一步。」黎畫為難道。
明玉臉一黑,就知道會這樣。
恨恨磨了磨牙,「他已經帶著鬼母走了?裴容呢?也交給他了?」
「神君正在鬼域做客,鬼母自然還在,至於阿容,神君已經答應過我不會對他做什麼。如果你們打算抓阿容,我可不會放你們進來。」
明玉驚奇了,昭明神君這勢利眼竟然還會放過到手的功勞?不信,肯定是仗著一張嘴忽悠的。
「你真信他是來鬼域做客?」明玉忍不住挑撥離間。
「當然信,神君儀表堂堂,氣度非凡,不但對我發了誓,還主動讓我約束他的法力。如此誠意,我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們如果是來說神君壞話,就請回吧,我絕不許有人污衊神君。」
儼然已經成了昭明神君的擁護者。
明玉憤憤的想,小姑娘就是好騙,輕易信了昭明神君的邪,為了達成目的居然不惜出賣色相,實在可惡啊!
論美色,他也有!
「裴容現在什麼情況?」明玉還沒被沖昏頭腦,慎重的問了一句。
「你們天庭對他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嗎?」
「咳咳咳,這我還真不知道,我們師兄弟飛升的時候,裴容已經被封印了,關於他的事情,我們也是從別人嘴裡聽說的一兩句。這樣吧,我和師兄答應你,如果裴容已經無法對天庭造成傷害,就當作不知道這件事。對吧,師兄?」
明玉沖明月使了一個眼色。
明月淡淡的「嗯」一聲。
「你聽見了,要是還不信,我們也可以對天發誓,就是不知道昭明神君願不願意保密。」
「天庭還不知道阿容從封印中心不見了?」黎畫驚訝,這可真是個意外之喜,只要沒被搬到檯面上,就不是大事,小事化無可容易多了。
明玉心裡嘀咕,當然沒有上報了,就算曾經是深受忌憚的天下第一魔頭,現在估計也廢了,他們師兄弟還不至於連個半殘的廢人都對付不了,還要搬救兵。
「我才掌管鬼域,天庭真君駕臨,自然是蓬蓽生輝,只是也別怪我醜話說在前頭,想要進鬼域,必須把法力封印起來。我可以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不會讓鬼怪傷害你們,若兩位不肯,就不必說了。」
明玉跟明月對視一眼,明月清冷的聲音響起,「昭明神君是如何封印法力?」
眼前小小的鬼火分化成兩個,悠悠飛到兩人面前,黎畫的聲音響起,「只要你們抬手讓它們落在掌心就行。」
明玉毫不客氣的指出:「你才奪得鬼域,地位尚不安穩,謹慎是自然的,但我們怎麼確定,我和師兄自願封印法力之後,你不會對我們不利?你說昭明神君正在鬼域做客,且自願封印法力,我們在外面,你在裡面,如何證明這件事是真的?」
灰濛濛的空間沉默了一會兒,冒出第三朵鬼火,形狀一陣變化,就像一張嘴一樣張開,噴出一張張白紙,飄飄揚揚的落下。
「這個可以作為證據了嗎?」
明月明玉伸手,一隻手各一張白紙,上面的字跡筆畫鋒利有勁,大氣磅礴,仔細感受,白紙上還附著著淡淡的熟悉氣息,是經過觸摸留下的。
「這是神君親手寫的書法,若遭遇不測,處境危險,哪裡還有心情練習書法。」
像是想要讓他們看的更清楚,一張張白紙就像掛在展示廳里一樣浮空展開,字跡全都一模一樣,出自於同一人之手,字體有大有小,小的洋洋灑灑布滿整張紙,大的一張紙就一行字。
最為顯眼的一行書法映入兩人眼帘,上書: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明玉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