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當著鬼怪,和地官們的面。
是的,小鬼王沒走,天官是被強行扣下的,小鬼王興致勃勃,主動留下來。
這會兒全都圍在這裡,幾乎都到場了,明月沒有繼續動手,估計就是在等人來齊。
明月:「一樁陳年舊案的人證,天帝問起時,將今日發生之事悉數告知。」
在場天官皆是一陣沉默,誰都沒敢應下來,真君和神君鬧矛盾,還不知道是怎樣的陳年舊案叫他們打死打活。
小鬼王卻啪啪啪鼓掌,義正詞嚴道:「真君只管說!」
赤霄神君皺眉,「為何非要在這裡說?既是陳年舊案,你們一個是真君,一個是神君,請天帝出面,自會秉公處理。」
明月面無表情,絲毫不為所動,明玉鬆開緊緊抱著師兄的手,深吸一口氣,「師兄,你說吧。」
裴容目光落在這對師兄弟身上,神色微微古怪,他素來聰慧,即便明月只起了個開頭,還沒詳細說明來龍去脈,心中已然有幾分猜測。這種感覺真是奇怪極了,說不清是什麼感受,有些茫然,有些無措,還有悵然若失。
明月明玉的感情真的好極了,師兄弟兩人互相信任,互相依靠扶持,形影不離,誰不會羨慕呢。
明玉這樣活潑開朗,明月這個師兄把他照顧的極好,承擔身為師兄的職責,把師弟庇護在自己的羽翼之。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受寵愛的孩子才有資格任性。
明月是個好師兄,明玉也是個好師弟,對師兄全心全意的信任,一起飛升,一起成為真君。
明月沒有管後面來的人有沒有聽到前面的話,繼續道:「師尊不願放棄,多次推演,試圖找出小師弟,卻屢屢失敗,好似徹底人間蒸發,毫無痕跡。窺視天機本就耗費心力,何況頻頻窺探,叫師尊元氣大傷,再也無力推演。」
「我對師尊發誓,必定找出真相。人間找不到真相,不代表飛升之後也不能,只要我還在,必定追查出真相,給師尊,也給素未謀面的小師弟一個交代。」
赤霄神君不解,「這和昭明神君有何關係?難道你懷疑是昭明神君暗害了你那小師弟?若當真如此,你那小師弟應該也是飛升成仙,眾所周知,昭明神君下凡重塑根基,神官之路重在信仰,他可不是下凡轉道改為修仙,是以神官之身重返天庭。即便現在修煉出仙人法身,時隔這麼多年,還能與你那素未謀面的小師弟扯上什麼關係?」
明月:「赤霄神君偏頗了,仙官是不需要信仰,但在凡間香火鼎盛深受歡迎的仙官並不少。如若最開始奪走的便是這份運勢,借著不屬於自己的運勢重塑根基,重返天庭,然後繼續圖謀飛升機緣,妄圖一朝擺脫神官束縛,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成為有仙人法身的神官。雖然頂著神官的名頭,卻與香火鼎盛的仙官有何區別?」
赤霄神君語塞。
殊歸同途,香火鼎盛的仙官,的確和擁有仙人法身的神官沒有太大區別,不過是最開始走的哪邊路子。
先奪運勢,失了運勢即便有飛升之資,卻與原來的命數失之交臂,有飛升之資不見得就能飛升,沒有運勢加身中途隕落不算稀罕。古往今來多少修行之人,出過多少驚才絕艷之輩,沒能走到最後並非資質不行,有時就缺了那麼一點運勢。
當時的昭明神君再不濟,那也是正兒八經的神官,運勢被奪到他身上,尚未飛升的修行之人自然算不到昭明神君頭上,也算不出被奪了運勢的人,可不得像憑空抹消。
明月冷笑:「天庭消逝的小神官不計其數,昭明神君願意在消失之前賭一把,跳下人間重塑根基,而不是縮在天庭無可奈何的眼睜睜看著信仰流逝,等待消散,倒的確算得上果斷硬氣,可惜最後還是走了歧路。」
「往日一個快要消失的小神官重返天庭後一飛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