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山里連續下了三天暴雨,雨水沖刷下山體滑坡,封印位置受此影響,發生歪斜,力量大減。眼見陰氣大量溢出,浮於地表,我怕引來其他鬼怪注意,就冒險一試,在封印的位置上開闢一小塊鬼域,讓鎮壓在中心的東西落入鬼域之中。當我取得棺材拖出封印範圍後,與封印重疊到一起的鬼域便崩潰了。」
「直到後來我成了鬼母,才隱約意識到,當日我偷出來的棺材可能正是被鎮壓於那座山下的昔日大魔頭。」
「一切看起來都是巧合,就那麼湊巧封印有所破損陰氣泄露,就那麼湊巧連續三天暴雨導致山體滑坡,封印移動,力量大跌。」
「鎮壓裴容的封印竟然這麼不走心嗎?」
「不過是想要放出裴容又想撇清關係,故意製造出這種意外罷了。我只是剛好湊巧遇見,那天不是我,也會有其他鬼怪受陰氣吸引,發現封印。」
黎畫沉思片刻,作勢又要把鬼母塞到棺材裡。
果不其然,鬼母驚恐道:「討伐鬼王玄心的神官正好是昭明神君,那是我唯一一次與他有交集,但我根本沒見到昭明神君,趁亂逃走了!或許是從哪裡知道我曾經為鬼王玄心效力,所以昭明神君才會關注到我,決定親自出馬!」
黎畫問:「你怎知天官養寇自重?」
鬼母:「他們有膽子做難道還怕別人看出來!這世上聰明的多了去,不止我知道,那些個有勢力的妖魔鬼怪多少都清楚!這天官要降妖除魔,地官要抓鬼驅邪,不自己製造一點,怎麼保持功績?!」
這樣啊,聽著更像是某種傳聞,實際上鬼母也沒有明確證據。
黎畫按下懷疑,袖中飛出白綾把鬼母纏成木乃伊,隨手塞到棺材裡。
棺材忽地消失,黎畫坐到床邊,抬起裴容一隻手,細心的拆開白綾,傷口都已經癒合了。便緩緩往上拆,白皙的皮膚上連疤痕都沒有留下,恢復的很快很好。
直到拆下裹著裴容上半身的白綾,黎畫發現那七個窟窿還沒有恢復,傷口已經合攏,但距離恢復還遠著,需要仔細修養才行。小心的重新給他纏上,新受的傷都已經癒合,只剩下這金屬刺扎出來的傷口恢復緩慢,也就不需要再包紮的跟木乃伊一樣。
見裴容乖順的任由自己拆白綾包紮白綾,一雙眼睛靜靜看著自己,黎畫突然感覺有點不自在,好像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一樣。
她清清喉嚨,正色道:「新受的傷應該都恢復了,只有金屬刺扎出來的很難恢復,還需要多包紮幾天。」
閉著眼睛一把扯掉裴容的破爛紅衣給他包紮的時候沒覺得臉紅,現在卻突然感覺到臉上有些發熱。大美人坐在床上,光著上半身乖巧安靜的看著自己,被子下面其實什麼也沒穿,只纏了白綾,突然就感覺興奮了。
好想說一聲斯巴拉西,真的超級奈斯。
這是什麼,這就是金屋藏嬌的快樂嗎?
黎畫被看得有點暈陶陶,暗罵自己禽獸,這都能嗨起來。
怕自己把持不住,幫他拉了拉被子,蓋到胸口。
看他只露出鎖骨,不知道為什麼更加興奮了,遐想聯翩。
黎畫趕緊轉移注意力,問:「鬼母說的那些,你覺得怎麼樣?」
裴容一臉平靜,「大概有人真的想要對我趕盡殺絕吧。」
黎畫:「你心裡有懷疑對象?」
裴容不置可否。
黎畫覺得,他說不定是懷疑昭明神君,不知道過去是不是有過節。
見他依舊是一副病容未退的模樣,黎畫忍不住道:「要不,你再休息一會兒?」
裴容幽幽的看她,「我現在除了在床上休息,還能去哪裡。」
撩,無形的撩,視覺衝擊的撩,聲音言語的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