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迷惑發言叫黎畫凌亂了,現在才說自己是孩子不覺得太晚了嗎?是什麼叫你突然發現原來自己還是個寶寶的?咋地,以前完全沒這覺悟嗎?
水無痕瑟瑟發抖的往後退,直到後背貼到牆壁,他像個壁虎似的緊緊貼著牆壁,不敢往前一步。
「你給我說清楚是怎麼回事!」黎畫終於下令。
「什麼?」水無痕茫然極了。
「為什麼這麼害怕?」黎畫果斷問。
「……沒、沒什麼……」水無痕渾身上下都是軟的,驚恐的恨不得原地消失,只有嘴在硬。
黎畫呵呵笑了兩聲,大步向前,伸出手當場給了他一個壁咚,另一隻手捏著他的下巴往上一抬,「趕緊給我說!」
作勢要低頭吻他,嚇得水無痕瞳孔劇烈收縮,一屁股坐到地上,連滾帶爬的逃出包圍圈,縮到牆角。然後嗷嗷的哭起來,不一會兒便哭的涕淚橫流,一張臉一塌糊塗,眼睛都腫了。
哭得黎畫都無奈了,這什麼發展啊,只是問問而已,幹嘛哭啊。
有這麼可怕?
水無痕哭得淅瀝嘩啦,「你找其他人吧,我還小,我還是個孩子……」
「愛妃們都很奇怪,我試探過多回都沒人說,這才找你的啊。痕兒最近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愛妃中只有你最不會掩飾,其他愛妃就是裝也會裝的若無其事,哪有你這麼露骨的眼神。」黎畫一攤手。
「可惡,居然這麼狡猾,豈不是顯得我像個笨蛋!」水無痕哭得冒鼻涕泡,一邊恨恨的說,一邊用力擦了擦眼淚,惡向膽邊生,向黎畫透露信息,「他們肯定是不想生孩子才奇奇怪怪的!」
黎畫的表情差點裂了,「……你、你說什麼?」
「他們肯定是不想生孩子才奇奇怪怪的!」水無痕大聲重複一遍,滿臉忿忿不平。
「……」
黎畫抬頭扶了扶額頭,試圖理清楚其中的邏輯,「所以最近愛妃們一個個忽然變得這麼和藹友愛,彼此之間兄弟情深,把我推來推去,都是因為不想生孩子?」
水無痕理所當然的點頭,「整個後宮都傳遍了,娘娘是個藤蔓成精,本體開花授粉可令男人身懷有孕。可憐那個人間來的生魂,莫名其妙被糟蹋不說,還有了身孕,被娘娘拋在一邊不理會。」
說著還眼神古怪的看了看黎畫,依稀能夠看出譴責控訴唾棄。
尼瑪的血壓上來了,如果鬼也有血壓的話!
所以師弟瞎叫嚷的小藤蔓精成了後宮新流言,叫他們深信不疑,一個個忌諱莫深,水無痕被她逼到角落無處可逃才憋不住的叫嚷出來。
虛以委蛇可以,生孩子萬萬不能,但如果讓自己討厭的傢伙嘗嘗這份苦,皆大歡喜。
把她推來推去的,生怕跟她拉個手就身懷有孕。
想明白前因後果,黎畫磨牙,「那是假的!」
「您說的是。」水無痕正色道,但他的眼神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依舊在唾棄譴責無恥渣女。
把黎畫氣了個嗆。
讓水無痕滾蛋,別待面前給她添堵。
黎畫跑去鳳陽宮,認真的問:「最近後宮的流言,你聽說過嗎?」
裴容微微一怔,考慮片刻,道:「關於您的本體是藤蔓,開花授粉,沾上一點就可能身懷有孕這個?」
「沒錯,就是這個!我剛才知道,原來這些天愛妃們一個個把我推來推去,都是因為聽信了流言不想生孩子!生怕離我近了,久了,就傳出有喜。」黎畫想起這些天裴容的態度沒有任何變化,明明也聽過宮裡的流言卻沒有相信,該怎樣還是怎樣。
不禁淚眼汪汪,一把抓起他的手,「果然這些小妖精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阿容。是我對阿容不夠好,被他們勾去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