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楚婉清跪了下來,重重的磕頭,「求您教我!」
連對方是什麼身份,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就跪下來求,未免過於魯莽。可楚婉清不怕,她只知道機不可失,這很可能是她唯一能夠抓住的機會。
不光是看到男人也能懷孕,她自己就是最大的奇蹟,奇蹟般活下來。穿衣服的時候她看到自己身上纏的布條,輕輕解開其中一處看過,新長出的粉色昭示了曾經受過怎樣的傷害,一夜之間恢復,救下她的這些人必然有著非同一般的本事。
她不知道誰才是真正救她的人,但她本能的把選擇投向這幾人中唯一的女人。
也許是因為對方驚世駭俗離經叛道的話語和行事作風戳中她的內心,也許是她再也不想當世人眼中的好女人,只想圖個痛快,拋去身上一切枷鎖。
直白的說,她想活成對方的樣子。
楚婉清見過的所有女人,沒有一個像黎畫這樣,眼神,說話口吻,走路姿勢乃至細微的行事習慣,都彰顯著別樣的感覺,仿佛是脫離「男人」和「女人」的第三種存在,自信恣意,還在這三個男人之中占據主導。
坐在她腿上的這個姑且不提,另外兩個不自覺透著畏懼,尤其是懷孕的這個,明顯對自己的肚子十分介懷,卻只敢雷聲大雨點小。
楚婉清不怕輸,就怕連賭的機會都沒有。
「別行這麼大的禮啊,嚴重了,我這人,向來喜歡助人為樂。」黎畫從善如流道,深感楚婉清的識趣上道。
聽得葉飛霜和曉摘星感到極為操蛋,一個大鬼說自己助人為樂,這是什麼極致的恐怖鬼故事。
葉飛霜當場問:「你該不會打算殺了那個將軍吧?」
曉摘星眼底隱含警惕,鬼要害人,哪怕對方不是個好東西,依舊叫他警惕。今天殺的是個壞人,誰知道明天殺的會是什麼人,鬼一旦開了殺戒,就容不得放鬆。
黎畫:「胡說什麼呢,我這是打算幫忙調節家庭矛盾。只要每個人都獻出一份愛心,世界就會充滿愛。能不能不要這麼大的惡意,我會傷心的。」
曉摘星指出最大的問題,「楚姑娘身嬌體弱,將軍手握大權,怎麼會自願給她當侍妾,難道你要一直給她撐腰,公然插手人間事務?」
「若當真如此,人間正道是不會坐視不理。」
黎畫冷笑了,「楚姑娘慘遭迫害的時候咋不見你們人間正道出來給她討回公道?現在人家自己想找條出路,倒是出來唧唧歪歪,說她這樣不行。」
曉摘星語塞了一下,咬咬牙,「總之,人間自有人間的規矩。」
「呵,若是世間太平無憂,誰不願意當個快樂的小公舉。冠冕堂皇的話還是免了吧,你能說出這些話,還不是因為針不是扎在你身上。行吧,之前是因為你們不知道,現在你們知道楚姑娘的事情,打算怎麼辦?」黎畫皮笑肉不笑,諷刺道:「可別自己幫不了她,還不准別人幫她。」
曉摘星氣結,他深呼吸兩下,對楚婉清正色道:「那將軍害你至此,你想報仇情有可原,但千萬不能因此入了歧路。」
他皺眉思索,想要殺將軍容易,可將軍如果突然死了,群龍無首,錦城大概立馬就會亂起來,其他被捲起來的人何其無辜。
這個事,牽一髮而動全身,曉摘星不敢擅自做主,必須請示過師尊才行。
不等他開口,楚婉清露出虛偽的假笑,「謝過公子好意,小女子心領了。」
堵的曉摘星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楚姑娘,在下明白你心中的屈辱痛苦,可事關重大,還請姑娘不要衝動。我必定請示師尊,讓師尊為你做主。」
「是,小女子明白公子的難處。」
「……」
葉飛霜拍案,「有什麼好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