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惆悵,「那姑娘就不想睡我嗎?」
黎畫:「……」
錯愕的睜大眼睛,被裴容如此直白的話驚呆。
他好直白不做作哦!
裴容痛心疾首,「姑娘都把我收到後宮裡,給我鳳陽宮住,難道不應該每天都來睡我嗎?我每天都在思考你到底什麼時候會來睡我,是我不夠美嗎?是我不夠吸引你嗎?還是我暗示的不夠明顯?我躺在床上就是在等姑娘來睡啊。奈何姑娘你每次都會說些甜言蜜語,卻一次行動都沒有付出過,實在讓我太失望了!」
趕緊來睡我,讓我衝突血咒桎梏,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啊!
這一身陰氣我要來有何用,我要法力法力法力!
黎畫的目光才漂移了一下,立馬就被裴容捧住臉掰回來,嚴肅的對她說:「看我,不許轉移視線!」
黎畫思考了一下,試圖讓他冷靜一點,「你不要這麼激動,對身體不好。」
裴容冷酷無情道:「我身體好得很,能當場咬死你。」
他語氣一變,透出深深的鬱卒,「我委婉暗示了這麼多遍,連把衣服脫了你都給重新穿上。」
裴容對自己的勾引能力產生深深的懷疑,難道他就這麼沒用?
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捅破這一層窗紙。
黎畫腦子有些暈乎乎,好似有煙花在噼里啪啦炸開。
香噴噴的大美人在主動向她求·歡,要是殘忍拒絕掉,會不會傷害到他的心靈?
腦子裡兩股思想產生拉鋸。
一邊說,醫官都沒有宣布他已經恢復,你難道要禽獸到睡一個傷患?
一邊說,阿容是魔啊,他自己都說沒事了,睡吧睡吧!
你忘記他腦袋上被扎出個血窟窿都面不改色,身上皮肉骨頭被刺穿都不知道喊痛了嗎?
可能是魔的身體構造不一樣,感官不同?
魔是活人墮落而來的,變化再大還能把痛覺弄沒了?!這麼重的傷還每天等你來睡他,你是藥嗎?
黎畫一下子清醒了,滿臉狐疑的看著裴容,這個問題變換一下思路就是,「你想睡我?」
受了重傷不專心養傷,整天想睡她?
然後黎畫做出了一個令裴容驚愕萬分的動作,她伸出手握住了他的命脈。
裴容震驚,裴容睜大眼睛,裴容渾身一個激靈,狠狠哆嗦了一下。
黎畫:「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
裴容身體繃緊,雙手搭在黎畫肩膀上,不由自主抓緊,聲音微微顫抖,「我……呃……」
黎畫冷酷無情的宛如刑訊手,不但說翻臉就翻臉,還很會折磨人,輕攏慢捻抹復挑,慢悠悠的說:「阿容,你可要想清楚再說啊。」
裴容垂下頭,臉埋在黎畫的肩膀上,發出一聲難耐的嗚咽。
「陰氣……我想把陰氣都渡給你……」裴容咬著牙,聲音顫抖。
黎畫耐心的問:「還有呢?」
裴容不答,死死咬著牙關。
黎畫在他耳邊輕輕說:「你覺得現在,是你能咬死我,還是我能咬死你?」
裴容猛然一震,交代了。
黎畫輕輕擦拭手指,裴容癱軟在她懷裡,就著兩手緊緊摟著她脖子,臉埋在她肩膀的姿勢,仿佛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
突然,轟的一聲,大地狠狠震動了一下。
緊接著一個囂張至極的聲音傳過來。
「打敗了鬼母的傢伙,趕緊給老子出來!不會也是像鬼母一樣的縮頭烏龜吧?!趕緊出來跟老子打一架!」
聲音充斥法力,音波一陣陣往周圍擴散,震耳欲聾,牆壁地面都在顫抖。
裴容抬起頭,眼睛還濕漉漉的,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