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莫擔心,看守牢房的牢頭已經被我收買,暫時不會出現,這裡現在只有你和我。」說到這裡韓世澤咬牙,心裡湧上一股戾氣。
雖說淪為郡主男寵面子裡子都丟盡了,但整個王府畢竟只有他這麼一個男寵,物以稀為貴。彼此地位顛倒,他依舊和郡主緊緊聯繫在一起,在外人看來,誰知道是不是郡主對他余情未了,不然為什麼專門收了他做男寵,而不是別人。
儘管嘔的很,韓世澤還真就是仗著枕頭風的威力軟硬兼施才收買了牢頭放他進去,還能夠單獨對話。
被叫去取悅賓客,不得不跳舞,給韓世澤留下嚴重的心理陰影,要是被賓客看中興許還會被送人,這樣的奇恥大辱光是想一想就渾身發冷。韓世澤如何能忍受將來可能要承受這樣的羞辱,永平郡主對他恨之入骨,極盡羞辱,肯定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必須要在事情變得最糟糕之前趕緊從王府脫身。
最好能把瑞王幹掉,奪回權力,再次把永平郡主狠狠踩在腳底下,這次他不會心慈手軟,必定叫那賤人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到這裡,韓世澤眼底滿是怨毒憎惡,站在牢門外,一隻手抓著柵欄,仿佛扒著門的惡鬼。
「只要道長願意助我,他日必有重謝!」
邪道猶豫不決,輕輕咳嗽,「可貧道只是一介出家人,如何幫得了將軍?」
果然「將軍」兩字叫韓世澤心裡大悅,心頭戾氣消減,拿出耐心:「聽聞道長法力高深,一路降妖除魔,救濟百姓,途徑錦城驟然發覺有妖孽作祟,為黃府除去大患,卻得罪郡主被關入地牢。韓某心想,道長怕是根本不知道,為何明明做的是好事,卻落到這個下場。」
「看似是得罪郡主,實則是郡主見不得如道長這般得道高人,因為王府里有鬼,那鬼還自稱是郡主的父親瑞王,將郡主迷得團團轉,深信不疑。郡主與我曾經恩愛無比,琴瑟和鳴,鶼鰈情深,如今卻被個不知道打哪裡鑽出來的孤魂野鬼迷惑,將我倆曾經的夫妻情分拋之腦後,一心一意認賊作父,實在令我痛心。」
「若非道長在黃府耗力頗多,又心無防備,如何能中埋伏,落到這般處境。那黃家大小姐藉此攀上永平郡主,對恩人翻臉無情,實在叫人齒冷心寒。韓某被困王府,無法聯繫外界,聽聞道長被困地牢,特意尋了機會來見道長,只求道長憐憫一二,助韓某一臂之力。」
「郡主善良柔弱,與死去的瑞王父女情深,卻叫個妖孽利用,成了他手裡的一把刀。郡主無辜,錦城百姓無辜,封地的民眾更是無辜。趁著郡主還未犯下大錯,一切還有挽回餘地,韓某願意冒死一試,救道長逃出牢籠。」
牢房裡很黑,火把的光芒搖曳不定,韓世澤背光站著根本看不清神色,一番言辭誠懇無比,推心置腹,言辭鑿鑿,邪道有些信了,但不是信韓世澤說的那些話,而是相信韓世澤的確並非郡主安排來放他。
這廝如何當上大將軍,他可是知道的。
於是邪道震驚的說:「竟有此事!難怪貧道進入錦城便感覺不對勁,處處飄著邪氣,發覺黃府有邪祟作亂,還以為是那邪祟的緣故,原來是王府出了大邪祟!」
韓世澤痛心疾首,「郡主遭邪祟迷惑,對方背後所圖不小!」
邪道一本正經,「謝謝小友冒險告知真相,貧道一定竭盡所能,救郡主出苦海。」頓了頓,為難道:「只是貧道如今身陷圇圄……」
「道長且等一等,韓某馬上回來。」韓世澤見成功說服,拋下這句話轉身離開,過了好一會兒才姍姍來遲,手裡拿著鑰匙給牢房開門。
走進牢房,小心翼翼把邪道從牆壁上放下來,為他解開鐐銬。
被掛了許久終於解脫,邪道狠狠鬆一口氣,他此事瞧著極為狼狽,尤其是臉上的巴掌印,泛著青